份恩旨还两说呢。
秦怀这小子,是真正有天分又努力,要真遇上这种人,那是连嫉妒的情绪都没有。
比你有天分的人还比你更努力, 追不上不也正常。
“你怎么不问问我阿玉今日挣了多少钱?”等王传贵喝完鸡汤后,马氏顺手打了热水给他擦脸, 又提及白天的事, “往日里娘说阿玉的脑袋转得快,今日我可算是开眼界了,你可知那些个平日里自诩清高的学子,今日被阿玉忽悠得——”
说到这里,马氏又笑了笑:“那孩子倒也是个赤诚之心,还将得到的赢钱捐出去一半。说起来,也是今个我才知道,贵人和普通百姓的区别还是很大的,阿玉玉乡君的身份一摆出去,那些个学子是连句重话都不敢说。从前我偶然听见过,他们高谈阔论,那可真是这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骂,我还他们真是什么硬骨头。”
王传贵把帕子接过来,自己把脏水端出去倒了,还顺便给马氏端了一杯安神茶进来。
而后又去端洗脚水,同往日那般找来了干净的袜子。
他一边脱掉鞋袜,一边和马氏一道泡脚,一边喟叹道:“阿玉从来就不是普通人,她的路远比我们的要长。”
马氏也跟着笑:“是啊,在阿玉来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来到万宁城,能同一些贵人家的夫人说上话。更别说我们的三郎还和倩影结了亲,你也成了二甲进士,简直做梦一样。”
“天家给了我们三个月的休沐日,三日后,我要去内宫授封,官职下来后,接下来三个月可以自行安排,只要在上任时到达任命地点就可以,我特意问过了,可以带上家眷赴任。”
马氏不太懂这些,只是问道:“我听阿玉说,考中进士后,还能去翰林院继续做学问,你不做学问了么?”
“我年纪大了,就不和年轻人比了,便谋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安了娘的心。一甲进士已经当朝授封,秦怀是状元,如今已然领了翰林院修撰一职,三年后再授封其他官职。”王传贵拍了拍马氏的手,“这些年来,当真是苦了你了。咱家有娘撑着,子孙们都有出息,日后我做了官,可能也不会汲汲营营,你只管放心大胆做你的官夫人,不必太操劳。”
“相公这说得什么话?夫妻本是一体,若论辛苦,我比不上娘的一半,娘的辛苦都在心里头。”马氏看着王传贵,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憋了回去,又抬头望着门外。
五月里,夜色正浓,一轮不算圆润的月亮挂在苍穹之上,不知又照亮了多少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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