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惭愧的拱手:“拜见假守!”
假若陈禾没有投降的话,哪怕他大败而回也不至于这么鬼鬼祟祟。
毕竟再惨的战败,也没有投降的罪责来的更大!
腾夫看到陈禾的第一眼就知道陈禾投降了。
所以腾夫没有口称县尉,而是直呼陈兄。
此刻的腾夫也不愿回应这般见礼,只是颔首:“你还活着便是大好消息。”
“莫要说旁的,今夜你我先痛饮一番!”
陈禾拱手再礼:“若假守愿意,某愿陪假守一醉方休。”
“但不是今日。”
“有人在等假守。”
腾夫终于皱起了眉头:“陈禾,伱降便降了,难道还要劝本官降秦?!”
陈禾轻声一叹:“某此来非是为劝降假守,而是为宛城万千黔首。”
“腾假守可知淅城是如何陷落的?”
腾夫摇了摇头:“本官为此已头疼数日。”
陈禾面露苦涩:“火焰!”
“恍若来自九幽的火焰!”
“那火焰无物不可烧,不仅可以点燃城墙,就连护城河都可以点燃。”
“水泼不灭,根本无法遏制。”
“此战淅城至少三成黔首被烧毁了房舍,被火焰波及而死之人,不计其数!”
“某实不愿那般妖火再降临于宛城!”
腾夫对陈禾这般话抱有极强的怀疑,面上却若有所思的发问:“淅城之火燃烧至今?”
陈禾摇了摇头:“次日即灭。”
腾夫笑了:“这便愈发坚定了本官的看法。”
“此火可灭!只是不能为水所灭而已。”
“只要是可灭之火,那就无甚可怕。”
腾夫对陈禾拱手一礼:“感谢陈兄送回的消息。”
“本官定会在王上面前为陈兄美言,求王上从轻惩处。”
陈禾并没有说漏嘴的懊恼,也没有腾夫愿意帮忙说话的欣喜,只是诚恳的劝说:
“那火便是可灭,在灭火之前需要付出多少伤亡?”
“陈某对那火的了解仅止于此,但秦军主帅对那火必然极其了解。”
“秦军主帅、秦国长安君仅率一屯家兵,正于宛城西北方向十五里的大关坡等候。”
“假守便是不言降,亦可一见!”
腾夫反问:“那位尤善唇舌,以言语夺我大韩百里疆域的秦国长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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