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佐戈所言果然不过是客套而已。”
“去吧,去上奏王上状告本君吧。”
“这地,本君挖定了!”
话落,没等孙希回话,嬴成蟜又一挥手,令家兵重重推上大门。
看着再次紧闭的大门,孙希攥紧双拳,又放开,然后再次攥紧。
“彼其娘之!”忍不住低声喝骂一声,孙希恨恨的转身离开。
大步走出雍宫,孙希就见嫪毐正在宫门外等着自己。
“孙佐戈!”嫪毐快步而来,拱手一礼,关切的发问:“长安君未曾为难于伱吧?”
孙希恨声道:“还没等臣下离开,长安君就大摇大摆的说要将雍受寝挖地三尺。”
“不止如此,他甚至还让臣下给他准备铁锸!”
嫪毐不由得咂舌:“他还真敢在雍宫动土啊!”
雍宫是个什么地方?
虽然只是大秦多个旧都之一,但却承载着大秦近三百载社稷,更是大秦祖庙、主祭所在。
嬴成蟜这种行为无异于回了乡下老家之后受邀住进祖宅,然后要把祖宅给挖个底朝天。
别说身处制度严格的王室了,就算是在后世普通人家他要是敢这么干,你就看族长打不打断他的腿就完了!
孙希点了点头:“长安君此人在外人看来似乎温和恭顺,但实则心中毫无规则礼制。”
“雍宫的意义和地位能吓住很多人,独独不能吓住长安君。”
“所以臣之前才谏言先在雍受寝中进行布置。”
“但长安君刚入住的第一天就大摇大摆的要挖地三尺检查陷阱,也是臣下没有想到的。”
“臣下之前的不少布置也都无须启用了。”
内史笑而抚须:“想来是此人与王上、相邦之间的关系比我们预料的更好很多。”
“所以才胆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这对我等而言反倒是有利的。”
嫪毐也点了点头:“于雍宫之内挖掘地面,破坏雍宫风水,此乃对大秦先祖之大不敬也。”
“本官今日便连夜撰写奏章,上奏此事,引朝中群臣攻讦长安君。”
“只是需要孙佐戈承担一些风险。”
孙希拱手长揖:“王太后、嫪宦丞厚待臣下。”
“若朝廷果真追究雍受寝中的布置,臣下当一力担负。”
“便是豁出这条命,臣下也必助王太后与嫪宦丞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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