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昔年长安君何以为先王所喜?
文雅、知礼、仁善。
虽是几岁稚童却颇有教养,虽还谈不上君子风度,但在遍地虎狼的大秦却可谓独树一帜。
而今,王弟却如军中莽夫一般举鼎而食!
若非寡人令王弟多次出征,王弟怎会如此!
“大兄,你也吃啊!”咽净口中食物,嬴成蟜抬头邀食。
嬴政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鱼汤还有些烫。”
“弟自用便是。”
说话间,嬴政也右手拿起调羹,左手捧起一卷竹简。
趁着嬴成蟜大吃大嚼的背景音,时不时喝一口温热的鱼汤暖身,同时处理着公务。
半晌过后,嬴成蟜将筷子放在木盘上,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舒坦!”
“一年了,总算是吃着顿好的了!”
嬴政略略颔首:“善,自去忙吧。”
嬴成蟜有些好奇:“兄没别的吩咐?”
嬴政撇了嬴成蟜一眼:“弟仍有要事,兄留你做甚!”
虽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但嬴政的工作还没结束。
从嬴成蟜那飞快的进餐速度,嬴政就知道嬴成蟜的工作也没结束。
强留嬴成蟜不过是见嬴成蟜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让嬴成蟜坐下来吃顿饱饭而已。
现在嬴成蟜吃完了,自然也就该放嬴成蟜去忙了。
嬴成蟜起身拍了拍肚皮:“尚食令的手艺就是香!”
“大兄也记着早早休息,工作是忙不完的,别把自己给熬坏了。”
“弟先去了哈!”
嬴政略略颔首:“善。”
目送嬴成蟜远去,嬴政轻笑摇头:“这竖子!”
“今日的淳熬是谁人所烹?”
“将其送去长安君府上。”
皮管当即拱手:“唯!”
见皮管没有动身,嬴政抬眸发问:“还有事?”
皮管犹豫了许久方才开口:“王上封长安君以大梁本就是厚赏,又擢长安君为军校令。”
“其中封赏,会否太重了?”
嬴政淡声道:“寡人厚赏长安君,乃是因长安君之功,并无不妥之处。”
“且此非候奄之责,皮候奄,你逾矩了!”
皮管赶忙解释:“臣并无攻讦长安君之意。”
“而是臣观长安君心性,其人并非贪恋权利之人,更喜好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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