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能这么说的,王翦诚恳的说:“好在,此战已经结束了。”
“而今楚军残部已遁入阖闾城。”
“我军却尚未收到朝廷军令,不若先行北上,一边休整大军一边等待朝廷命令,何如?”
“毕竟,战前议定的此战军略就是务必打回敌军、尽力夺取粮草而已。”
“我部已打回敌军,只待夺取了粮草便已全命,可班师回朝矣!”
“我军斩获如此大捷,大王定会为我等设宴庆功、大肆封赏!”
嬴成蟜颇为不舍的看向阖闾城:“王上将所言极是。”
“然,来都来了!”
“仅仅只算道路距离,王上将所部已长途跋涉两千五百余里,我部更是转战三千余里!”
“若是再算上绕后、穿插等路程,伱我二部此战少说也已奔袭四千里!”
“好不容易到了阖闾城,若是就这么空着手班师,总感觉缺点什么。”
嬴成蟜的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把王翦都给说沉默了。
是啊,来都来了!
从咸阳城到阖闾城,秦军近乎斜跨了整个华夏!
要是不做点什么,那不是白来了……
等等!
王翦猛的一甩脑袋,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恐。
本将怎会有这般可怕的想法!
战前会议是怎么定的,大王的命令是怎么说的,那本将就该怎么做。
只要大王没让本将杀楚王,哪怕楚王现在就把脖子伸到本将刀下,本将也不能杀!
发挥主观能动性是要分场合的。
否则,天知道最后发挥的是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还是刽子手的主观能动性!
王翦不容拒绝的肃声道:“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兵戈乃大事,唯王可决!”
“大王未曾下达过攻破楚国都城的命令,即便我部已经抵近阖闾城,也合该等候大王命令方可决断!”
嬴成蟜心中的热切一滞,目光瞬间就低落了下去。
类似的话语,王翦已经说了一路了。
而且王翦乃是名将,嬴成蟜还没狂傲到完全不在意王翦的劝说。
但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胯下战马甩着尾巴、不安的挪着蹄子,嬴成蟜眼巴巴的看着阖闾城:“本将本就没有夺取阖闾城之意。”
“只是意欲攻破阖闾城为此战战死的将士们报仇、让楚国付出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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