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折损的将士已让大秦损了部分元气,倘若战局果真按照魏缭所说那般发展,那大秦必会元气大伤,至少也需要十年的修养才有再战之力。
十年后,嬴政都快三十五岁了!庄襄王三十五岁的时候都已经驾崩了!
嬴政这辈子还有挽回疆域的机会吗?
然而很快嬴政就发现,他想的还是太美好了。
王贲沉声道:“本将以为国尉所言只是一种可能。”
“本将以为屯留县非只是难阻赵军太长时间,而是根本挡不住赵军!”
“今岁屯留县两度易主,城内粮草早已被赵军带走,城外秋粮又被我军征募,而今屯留县内的粮草难以维系多久。”
“若本将为赵武安君,本将不会为这支缺少粮草的残兵败而浪费我军兵力。”
“本将会派两万兵马围屯留而不攻,将将军辛梧所部困死于屯留县内!”
说话间,王贲迈步上前,从宦官手中接过一根木棍,点向蒲坂:
“本将在脱离太行山后会即刻分兵,偏师入河东地,打通从太行至蒲坂的道路,并向两侧扩张,保此路不失。”
“主力略作休整后不惜一切代价尾随而上,速取蒲坂!”
“而后继续分兵,偏师由蒲坂顺黄河而下,攻打阴晋,并借阴晋地利卡死渭水,以此阻我大秦回援的函谷关守军。”
“主力由蒲坂西渡黄河,轻减辎重,直扑咸阳城!”
王贲手中木棍重重点在咸阳城的位置:
“趁秦军主力远在楚地、回援不及的时机,本将会速取咸阳。”
“破秦都!”
“俘秦王!”
“灭秦国!”
王贲的话语一声重逾一声,如一柄柄重锤般砸向大秦君臣的心脏。
隗状断声道:“此策尤险!”
“昔年五国纵约伐秦之际,赵将庞煖便是令春申君率偏师纠缠函谷关,主力绕开函谷关,出太行走蒲坂渡黄河而往咸阳。”
“由是此,近几年我大秦着重修葺太行、蒲坂、蕞地一线城池,并增兵两侧城池。”
“一旦赵武安君如庞煖一般轻取急行,我大秦便可断其辎重粮草,迫其无功而返!”
不是没人尝试过绕开函谷关。
庞煖就曾尝试过直扑咸阳城,并一路打到蕞地,险些攻破咸阳城。
但之所以诸国都会先破函谷再入关中,就是因为在当今时代,函谷关乃是由关东入关中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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