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抵抵达水门,却只看到了正在迅速后撤的飞舟船队。
傅抵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疑惑:“秦军就这么走了?”
“不曾攻城?”
都尉葛岸摇了摇头:“秦军飞舟在距我内黄南水门二百丈处便不再前进。”
“而是将舟上秽物尽数抛下后,便转而离去。”
傅抵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水门,便见原本清澈的河水上竟然飘满了粪便!
而在水门外的栅栏处,更是堆积着十余具赵军死尸!
再眺望远方,傅抵依稀可以看到大群齐军聚集在河流上游,正在将一筐又一筐的粪便投入河内!
而在更远处,一道由土石夯筑而成的堤坝已然成型,将更上游的河水尽数截断!
傅抵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秦军这是意欲断我军城内水源?”
葛岸眨了眨眼:“污我军水源?”
“内黄城比邻黄河,即便是截断或污染了流经城内的河水,我等亦可于井中取水,更还有天空落雨可饮。”
“秦军费力筑坝截水,又有何用?”
断水这一招对于内黄而言,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用。
可在特殊时期呢?
傅抵仰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上一次降雨,是什么时候的事?”
颜聚略一回忆便答道:“二十三日前。”
答过之后,颜聚目露错愕:“难道秦军要赌今岁大旱?”
“身为将领,却要将胜负压在天时上吗!”
傅抵看向城外的目光很是沉凝:“寻常将领必不会行此策。”
“然,秦长安君却非常人也!”
谁家正常将领玩屎尿能玩儿的这么熟稔!
傅抵身周,众将一片沉默。
他们不能理解,且大受震撼!
他们更无法回答一个问题,如果嬴成蟜真的要赌大旱,如果嬴成蟜赌对了。
他们应该怎么办?
他们能怎么办!
傅抵只能断声喝令:“传令北城,于北城河段未被秽物所侵之前,竭力取水备水!”
——
内黄城东。
蒙武脸色有些难看的上禀:“主帅,水坝已然成型,截断了上游河水。”
“秽物也如主帅吩咐那般倾倒入河。”
嬴成蟜眺望着内黄城,略略颔首:“有劳蒙将军。”
“传令前军,于南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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