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
“雍门诸城之所以迅速沦陷,并不是因我大齐将士们弱于楚。”
“而是因这些疆域虽然曾为我齐国疆域,却留于楚国手中太久,诸多臣民皆已自认为楚人,而非是齐人。”
“且城内百姓的利益更是与楚息息相关,其心不在齐,而在楚也!”
“就如那彭城,楚军抵至之际,城内百姓顷刻动乱,裹挟城内官兵而降!”
“面对如此困境,便是秦长安君都倍感艰难,只得求助朝廷!”
匡勇心里苦啊!
若果真是因为双方实力的差距而导致匡勇大败亏输,匡勇不吝于一死报君恩。
可问题是匡勇早在去年就上书朝廷,请求镇压新附之地的百姓权贵以稳固新附之地,却被齐相后胜驳回了上书,以至于彭城等多个城池的百姓一见楚军抵至,顷刻便反。
即便匡勇颇有军略,可他又如何能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守住国门?
匡勇固败,可匡勇不甘。
匡勇更不认为他在老齐地也会败给项燕!
田假若有所思:“匡都大夫以为新附之地百姓作乱才是我大齐此战大败如斯的主要原因。”
“一如去岁秦长安君于江汉地的遭遇那般?”
匡勇诉说自己遭遇的困境,田假是听不大懂的。
毕竟田假没有多丰富的战争经验,也没有多丰富的治政经验,他并不了解基层面对的实际困难。
但当匡勇举了个嬴成蟜做例子,田假立刻就懂了。
连嬴成蟜都很难解决的困境,匡勇和他田假又凭什么能解?
匡勇连连点头:“然也!然也!”
“本都大夫以为,楚国此番之所以胆敢于准备并不充分的情况下与我大齐开战,绝非是因楚国兵强马壮,而是因楚国很清楚这些百姓之心。”
“是故,本都大夫认为楚国此战并非是为攻我临淄,而只是意欲借新附之地百姓之力夺回去岁沦陷于我齐国之手的疆域。”
“待楚军全取那些疆域,自会收兵。”
“而我大齐要做的绝非是主动出击,而是严守沿途城池,并不吝以鲜血和刀兵镇压新附之地的百姓,尽快将新附之地掌握在我大齐手中!”
田假沉默数息后,轻声道:“本将离朝之前,亦有多位大夫上谏,请镇新附之地之百姓。”
匡勇双眼中升腾起浓浓期盼:“结果如何?”
田假摇了摇头:“相邦皆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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