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是不是什么旁人不可见的幽灵了!
嬴成蟜不得不主动发问:“文信侯何出此言?”
“秦律森严,这些人身为朝廷重臣却知法犯法,难道不该重惩吗!”
吕不韦沉声回应:“自然应当重惩,但重惩是要讲究方法的。”
“大王此举,操之过急!”
“大王理应在分科举士开始当日便直接进行抓捕、问罪。”
“问出多少人,便治多少人的罪!”
“如此,既维护了秦律威严,又不会对百姓、朝臣逼迫过甚。”
“但大王却按兵不动、打草惊蛇,而后一网打尽!”
“大王却不知,芈粒等人非是大王的敌人,而是大王的臣子,关东百姓也不是大王的敌人,更是大王的子民。”
“将自己的臣子和子民逼成自己的敌人,可谓少智!”
“本侯已可见大秦飘摇、大王朝野皆敌之景也!”
嬴政拢在袖中的右手攥紧成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嬴成蟜见状开口:“王兄,文信侯说你我此举少智,对百姓和官吏逼迫过甚,恐有社稷动荡之患。”
“王兄以为呢?”
嬴政冷声道:“妄言!”
“欺君这等大罪,寡人焉能无视?自当彻查而治之!”
“昔文信侯曾言君臣当各司其职,君不必察察而明。”
“但无视臣子欺君之罪、无视子民以舞弊手段入朝为官,也是君主不应察明之事吗!”
“若寡人不罪这等欺君之徒,则社稷难存也!”
嬴成蟜看向吕不韦,等待着吕不韦的回答。
结果,吕不韦也不说话了,只是眼睛看着窗外,一口一口的抿着酒水。
嬴成蟜无语的说:“文信侯,大王言说若不查清、重惩,则社稷难存。”
吕不韦摇了摇头:“大王忘却了人性。”
“不忠、不义、欺骗、背叛乃是人之本性,心存欺君之念的朝臣何其多也。”
“若尽数罪之,则大王也将无人可用。”
“大王更是忘却了刑的意义!”
“刑,是对违法之徒的惩处,更是对未违法之人的警告!”
“大王原本只需问罪数名重臣便可令其他官吏虽有欺君之心却不敢再行欺君之举,甘愿勤恳的为大王做事,发挥刑警告的用处。”
“大王却非要大肆牵连、大罪群臣,只借刑惩处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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