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李牧的话音未落,一道呼声却陡然响起。
“武安君何在!”
李牧面色陡然一沉,目光望向大军后侧,便见一名身穿红底绿纹官袍的官员在百名精锐赵军的护送下疾驰而来。
目视来人,李牧缓声开口:“卫士令郭敞?”
“既见本君,为何不拜!”
郭敞得意的笑道:“武安君莫非看不见本官所着官袍乎?”
“幸得大王看重、相邦拣拔,本官已为郎中令矣!”
身为卫士令的郭敞需要向李牧见礼。
但身为郎中令的郭敞与李牧平级,再也无须主动拜见。
李牧毫不留情的嗤声道:“连你这等虫豸都能被擢为上卿?”
“尔所长之处,不过乃翁名为郭开而已。”
“左师亡故之后,相邦可真是连半点颜面都不要了!”
郭敞目露怒色:“本官之所以为郎中令,乃是蒙大王看重!”
“武安君安敢如此侮辱本官!”
李牧脸上的嗤嘲没有丝毫变化:“相邦竟允大王亲政了?”
“着实稀奇!”
“子凭父贵便凭父贵,既已得利又何必再将脏水泼到大王身上!”
郭敞面色大怒:“你!!!”
可郭敞却不知该如何驳斥李牧。
因为赵王迁确实还没亲政,郭敞之所以能成为郎中令,也确实是承郭开提拔!
压下心头怒火,郭敞冷声道:“本官不屑于与武安君逞口舌之争!”
“武安君李牧,接王令!”
李牧默然两息后,躬身拱手。
看着在自己面前行礼的李牧,郭敞心头大快。
任由李牧躬身拱手了十余息时间,郭敞方才自袖中抽出缣帛,朗声开口:“秦国势大、秦长安君悍勇。”
“此战之初,朝中便令武安君定要慎重以对!”
“然,武安君却行险冒进,只求速夺秦国城池而枉顾战线稳固。”
“武安君此举着实是为一人之功而视我大赵六十万将士的性命为儿戏,置我大赵社稷于不顾,更愧对大王信重!”
“为此战得胜,令武安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每夺一城务必仔细整饬城防。”
“绝不能冒进行险!”
“否则,必当罪之!”
听着郭敞宣读的王令,李牧脸色越来越阴沉。
李牧本以为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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