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
他想看的更加清楚,眼前的视野却在晃动重叠。
他想听到旁人如何评价,双耳却早已被剧烈的爆鸣声摧残至暂时失聪。
羌槐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失声喃喃:“本将本以为长安君意欲于此地呼风,配合石油以一场大火焚尽赵军。”
“亦或是唤雨引来大水,淹尽赵军。”
“却未曾想!”
“未曾想长安君竟是要命令地龙翻身,以埋葬赵军!”
“那可是地龙!身为厚土之宠的地龙啊!!!”
“怪不得卦大夫不准本将来点燃火焰。”
“想来那些置入山峦的陶罐之中皆是祭予厚土的祭品,一枚枚陶罐更是布成了祭祀之阵。”
“而卦大夫则是长安君钦点的祭司,方才能以长安君之名号令地龙!”
一切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这合理的解释却也令得羌槐对嬴成蟜能号令地龙的想法愈发笃定!
待到略略恢复了一些听觉,羌槐便迫不及待的振奋嘶吼:“将士们!”
“纵然敌众我寡,但我军背后却站着长安君!”
“更有地龙为袍泽,厚土予注视!”
“此战必胜!我军必胜!”
有地龙作袍泽,被厚土注视着的他们,还是普通的士卒吗?
不!
在这一刻,他们就是天兵天将!
四千余秦军狂热的嘶吼:“必胜!!!”
咆哮着,羌槐所部面对山下那十数倍于他们的赵军毫无畏惧的发起了冲锋!
“抢占落石南侧的山坡!”羌槐高声狂呼:“无须理会绕路而走的敌军!”
“前部列阵于此,务必坚守阵地。”
“中后二部弩矢轮射,射杀敌军!”
陉道已被落石所阻。
赵军士卒只能攀上一块块巨石寻找生机。
但攀爬之际难以举盾格挡,散乱的石块更是让赵军无法列阵防备。
秦军弩矢得以向着无法防备的赵军劈头盖脸的砸下。
大量赵军士卒在赵军将领的指挥下试图冲击羌槐所部列阵的区域,以求打通一条更好走一些的通道。
但羌槐前部的枪兵却如大浪中的顽石一般,坚决的扎根于此,不动如山!
“杀!休要惧怕死亡,厚土在注视着我们!”
“地龙乃是我部袍泽,我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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