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临淄城展开围城,传令兵完全可以畅行无阻。
但,李牧所部的传令兵呢?
李牧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他在做出亲率兵马南下临淄这等重要决定的时候,不可能不向代、齐两国君王上禀军报。
李牧更不可能不知道应该在驰援之前率先派遣传令兵去通知被驰援的目标,以提振被驰援目标的士气,让被驰援目标更有机会坚持到援军抵至。
临淄城之所以现在仍未见到李牧所部传令兵,唯一的理由就是——李牧尚未回援!
内史孙坪苦涩长叹:“将士们恭迎的若非是左相牧,那便只会是左相成蟜了!”
“未曾想,我大齐朝中尚未下达请降之令,满城将士便已尽数请降!”
“我大齐,必将为后世千古君子所嗤也!”
听着那阵阵呼声,孙坪只觉得格外嘲讽。
他们方才还在梧宫商讨是否要请降,不少朝臣还在劝谏齐王建坚决奋战。
但实际上,将士们早就已经用他们手里的枪做出了决定!
即便大齐君臣还想死战,大齐的将士们也不会再为他们赴死了!
宗庙之内,响起一片叹息之声。
再遥望齐王建那光溜溜的脊背,叹息之声更是起伏不绝。
后胜攥紧手中托盘,冷声而喝:“诸位同僚是欲做请降之民,还是败军之囚?!”
双眸扫视了满堂朝臣一圈,后胜稳稳的握住托盘,向齐王建追了过去。
孙坪等一众朝臣听得后胜提醒,也赶忙收敛复杂的情绪,纷纷追上了后胜的脚步。
见大半朝臣都匆匆跑向城墙,田鹖悲声哀叹:“我大齐列代先王若见今日之景,定皆以袖掩面!”
一甩大袖,田鹖阔步走出宗庙,沉声断喝:“今大王怯懦、众将避战、士卒言降。”
“我大齐社稷,当亡于今日!”
“然,昔之霸主,安能如此狼狈而亡!”
“吾等世食齐粟,焉能于齐国社稷崩殂后有颜苟活于世!”
“愿与我大齐社稷共存亡者,随本将归府、整军!”
齐国朝臣的脸上明显露出挣扎之色,最终,淳于虎等二十余位朝臣向着与群臣相反的方向挺胸抬头、阔步而去!
“左相!”
田儋正在城头满是忧虑的遥望秦军方向,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高呼。
田儋悚然一惊,骇然转身,轰然拱手:“拜见大王!”
田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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