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为大王所取!”
“不日,大王会再赐新甲为本将所用!”
韩夫人沉声道:“王恩浩荡,公子成蟜当谨记于心!”
嬴成蟜面向咸阳宫的方向拱手一礼,肃声道:“本将,莫不敢忘!”
韩夫人退后数步,朗声喝令:
“传孤令!”
“入府!”
嬴成蟜见状便明白了韩夫人的心思。
一手按剑,嬴成蟜阔步入府,于府门处站定后对身后打了个手势。
八夫、卦夫等千名家兵迅速分列两排,面色冷肃、眼含杀意,迈着如尺子丈量过一般整齐的脚步踏入府内。
“踏!踏!踏!”
哪一名家兵不是随嬴成蟜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当千名身经百战且还能再战的老兵以备战姿态齐齐入府,不少新近拜入长安君府的门客都变了脸色。
田假的双腿轻轻发颤,田角的脸色更是煞白,却还想强撑着尊严的嗤声低语:“方才回府,便欲给我等一个下马威?”
“这就是长安君的待客之道乎!”
年方十六的田安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却轻声道:“侄儿倒是以为,此非是长安君给吾等的下马威。”
“这般杀气对于长安君府上下恐是司空寻常,唯吾等以为有异而已。”
田角闻言心头嗤嘲更甚:“汝父败于长安君之手,更是被长安君所迫而不得不投身代国,汝却还在为长安君分说?”
说话间,田角下意识的看向身周,试图找到驳斥田安的证据,便见腾夫、韩凌等门客面不改色,韩韵、张葩等门客们眼含笑意,就连那些侍女仆从脸上都没有畏惧,分列各处的宦官甚至反倒是面露激动,似是恨不能加入到家兵队伍中一般!
田角目露错愕,门客们面无惧色也就罢了,就连宫女宦官都非但无惧反倒跃跃欲试?
这哪是长安君府?这分明就是個战狂窝点吧!
田安轻声道:“纵观身在长安君府一年以上者,勿论门客还是仆从宦官,谁人不曾浴血奋战?谁人不曾上阵杀敌?”
“是故,侄儿并非为长安君分说,而只是以为,事实如此。”田角的脸色愈发难看,田假则是伸手按住田角的手,轻轻摇头。
卦夫的余光自田假众人身上收回,左手打出一个手势,一条命令便借由手势隐蔽的传达至队尾。
待到千名家兵尽数入府,所有家兵齐齐转向韩夫人,拱手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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