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戈断亲热的训斥道:“唠叨个甚!省着点力劲。”
“乃翁可是额的老袍泽,而今汝家中有事,额能不管不顾乎?”
“獠娘既已腹痛便距离生子不远矣,待会儿都轮换着来,尽快抵达泾阳县!”
六名精壮的男子轮流交替的推着手推车,顶着灼灼烈日向泾阳县的方向一路狂奔。
戈断手持里正凭符,沿途开路,硬生生在一个半时辰后便将獠娘运到了医院门口。
但看着眼前这一片由权贵府邸改造而成的医院,戈断等人心里却多了几分胆怯,脚下步子也慢了起来。
在如此富贵之地接生,果真不要钱吗?
正犹豫时,戈断便听医院内爆发出一阵喧哗。
“家父受伤过后未曾去寻名医而是来此地治伤,皆是因家父信任汝等!”
“来的时候,家父不过只是断了腿,精气神仍极佳!”
“可现在,汝等却言说家父已逝?!”
“汝等必须给吾一个交代!”
戈断心里一个咯噔,挥手令两个儿子照看獠娘,带着晓夫和余下两个儿子混入门中。
凭着一膀子力气挤开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戈断便见一名华服男子、十余名仆从正对着几名身穿白衣、似是医者的人愤怒咆哮。
听得咆哮声,院门口的一名卫兵当即跑向医院深处、一名卫兵直奔县衙,余下两名卫兵则是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迎了上来,紧紧护卫在医者身前。
主治医者冷着脸沉声道:“令尊离世,非吾等所愿。”
“为救回令尊性命,吾等已是竭力而为。”
“然令尊血流不止,更已年迈体弱,还曾伤了根本,纵是吾等竭力亦毫无办法。”
“吾知令尊离世令汝心头悲戚,然此地乃是治病救人之所在,不是汝等能胡闹的地方。”
“要想哭,归家去哭!”
没能救活病人,这名医者脸上有疲惫,有反思,有自责,但却完全没有寻常医者该有的愧疚、抱歉、无奈,甚至不曾软语宽慰家属。
对于刚刚目睹亲人离世的家眷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种精神伤害!
郯末目眦欲裂,竟是愤而拔剑:“汝等名为医者,此地名为医院,却实乃害人之所在!”
“汝害死了家父,却还敢放如此狂言!”
“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今日郯某就要报仇雪恨!”
呼喝间,郯末拔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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