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深巷里的一个小院里。
堂屋中,一灯如豆。
“娘,不用忙乎了,儿子自己铺了就好。”
一个四十岁左右、虬髯胡须的中年壮汉一脸局促的站在那里,手脚都好像没有地方搁。因为老娘耳聋,所以他声音说的比较大。
“娘还干的动。”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已经七十多岁的老妇人正跪在炕上,为壮汉铺开一床打着补丁的印花薄被,她动作缓慢,但却井井有条。
壮汉想要上前帮忙,但却被推开。
无奈,壮汉只能任由母亲所为。
老母亲为儿子铺好了薄被,下了床,壮汉急忙送上拐杖,老母亲柱了拐杖,颤颤巍巍的往隔壁房间走,口中不忘吩咐:“早点睡啊。”
“是。”
壮汉恭恭敬敬。
不过他却并没有遵照的吩咐,上炕睡觉,而是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其时满天星光,苍穹浩瀚,无边无际,壮汉抬头仰望,脸色无比凝重……
“砰,砰……”
忽然,有人轻轻敲门。
壮汉慢慢收回目光---小院门前有灯笼光,一个人提着灯笼,正在敲门。再回头,母亲房间的油灯已经熄灭。看来已经是休息了。
壮汉站起来,走到院门前,伸手拉开院门。
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门前,灯笼光亮映着他的脸,脸色平静,微带笑意,身穿一件深色的武人常服,没有携带兵器。
周围静寂,也没有带任何的仆人和家丁。
一般来说,有人敲门,主人开门之后发现是一个陌生人,都会很自然的问:“你找谁?”
壮汉却没有问,就好像他早知道年轻人会来拜访一样。
同样的,敲门的年轻人也没有问:这里是谁谁谁的家吗,你又是谁谁谁吗?
两人目光对视,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年轻人开口:“在下不请自来,打搅了。”
“进来吧。”
壮汉声音平静,让开院门。
年轻人单手提着灯笼,深深一礼,然后迈入进入院中。
---没有厢房,只有孤零零的一间正房,分为东西,院子里有棚子,堆着一些杂物,像这样的房子,西安贫民区到处都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邻居,左边是一座佛塔,右边则是一个某个商家的库房,而这里其实也不是壮汉的家,而是牙行借给他,暂时居住的,这一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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