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别人冲，你不能不冲；二来，这个时代，兵多为私有，或者说，一支军队的精锐骨干，基本全部都是将领豢养的家丁，拿谁的钱，听谁的令，将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血战也可，投降也成，你主将拿主意就行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明朝廷正儿八经的边防军，世世代代朝廷俸禄，和建虏血战多年的的关宁铁骑可以在主将吴三桂的一念之间，就投降了建虏，并且还削发留了辫子。
牛成虎部也一样，他的兵就是他的财，他的命令一下，在短暂的懵逼之后，精锐家丁先清醒过来，跟随冲锋，其他人自然也就跟上了。
见牛成虎本部，孙志秀的骑兵都冲出去了，而且目标竟然是刘方亮的本阵，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守备秦辉惊讶的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牛成虎策马向他奔来，高喝：「秦守备，你是要与我一道杀贼，还是与我为敌？」
秦辉忙抱拳：「标下自然是跟随总镇的！」
「那你还犹豫什么，好不快杀贼？」牛成虎喝。
「是！」秦辉高声答应，拔出腰间长刀，向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刘方亮本阵一指：「随我杀贼，杀啊！」率领麾下五百人，也加入了反正大军。
刘方亮本阵。
如果说，孙惠显诈降或者被识破，继而被榆林军将计就计，以致陷入被动，这种可能，刘方亮和顾君恩都并非完全没有想过，也因此，先行进城的都是投降的官军，他老营主力一个人也没有动，即便真是有诈，入城的兵马全部被坑，也不妨碍他的主力完整，所以当城中响起号炮，伏兵四起之时，刘方亮虽然恼怒，认为自己被欺骗了，但也并没有慌乱，在后撤到安全距离之后，他大声呼喊，约束军队，依然想要重整旗鼓，最不济，也要救出一些陷在城中的兵马。
但就在此时，牛成虎忽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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