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嘴唇苍白满脸虚弱的闔眼躺在床上,胸前裹着的纱布隐隐还透着血渍。
宋微尘不自觉捂住了胸口,眼前的他,让她忍不住一阵阵心疼。
轻轻坐到床沿,不自觉握住他的手,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拉过他的手。
宋微尘第一次发觉他的手好好看,指甲修剪的极干净,掌心干燥温暖,手掌宽阔手指修长,她的手放在当中显得小小一只,好有安全感。
只可惜,他的手没有回应,宋微尘不自觉握得更紧了些,生怕他丢下她不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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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嘴唇有些干,瞥见桌上有给他包扎伤口的纱布和棉团若干,便去取了一小团棉花,倒了一盅温水,将棉花蘸湿给他润了润嘴唇。
蓦然想起那次他在无晴居突然旧疾发作呕血,无法自行咽药,她情急之下只能用手掰着他的下颌嘴对嘴渡水。
宋微尘不自觉有些脸红,想来那个时候自己便是有些喜欢他的吧?心意尚不清楚,身体却很实诚,否则怎么可能用那样的方式去救一个男人。
但凡换一个人,哪怕是极其熟识的丁鹤染,扪心自问她还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吗?不,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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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我喜欢你。”
脑中浮现出他那日认真表白的样子,一腔真心却被自己打着哈哈混了过去,是她不解风情吗?不是,是她不敢面对。
不知道自己若解了这风情,该如何面对孤沧月。
甚至不知道若解了这风情,该如何面对她自己。
她喜欢他,真的只是因为桑濮的记忆吗?
还是说,桑濮的记忆不过是借口,根本是她自己心意不明,在两个男人之间犹疑不决。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沧月不负卿。
墨汀风那话怎么说来着?朝秦暮楚,得陇望蜀。
对,他说的对。
而前几日因为失了记忆,甚至跟庄玉衡都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生发,宋微尘叹口气,果然小丑竟是她自己,他们都很好,都很好。
她才是那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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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心乱如麻,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
眉骨硬朗,鼻梁高挺,嘴唇厚薄刚刚好,看着就很好亲,“坏女人”没有理智可言。
若是往常,若她如此“动手动脚”,他早就反守为攻,可现在却半分反应也无,宋微尘不自觉红了眼眶,这个傻子,对她这样的“坏女人”,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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