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山峦成海,同辉天地万物。可那又如何?鸾鸟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不存在的同伴,他也独自成边。
某种程度上,他们何其相似。
更何况,他们身上还彼此流着对方的血,千年前的桑濮用自己的血给幻化为仙鹤的鸾鸟治伤,千年后的孤沧月用自己的血给宋微尘治病——时间真是一个完美的闭环。
所以她怎么舍得他因为某种不得已的苦衷,装着与自己决裂?
他们如何可能决裂?
“微微……”
四周浓雾更甚,丝丝黑气分明。
与此相反,孤沧月眼中却是无比澄澈,他轻轻抚摸着宋微尘的头发,
“我在境主府那样辱你伤你,为何还信我?”
“现在全天下都在叫我魔君,为何独独你不惧魔君?”
……
“怕啊,怎么不怕。”
宋微尘像个孩子似的箍着孤沧月的脖子不撒手,明明眼泪已经顺着锦领流到了他脖颈里,声音里却满含笑意。
“怕你这只大鸟犯傻,别人都架起烧烤炉子准备烤鸟了,你还紧着给人递十三香。”
“怕你演技太差,除了自欺欺人以外,毫无卵用。”
“更怕你伤害自己。”
她抹了把眼泪指着四下的浓雾,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沧月府后院,对吧?好端端的小桥流水人家,让你祸祸成了枯藤老树昏鸦。”
“你说说你,天天圈在这些PM2.5爆表的雾霾里做什么?嫌自己肺太好?”
好久没听到宋微尘在他耳边说这些听不懂的怪话,孤沧月禁不住嘴角弯成了好看的幅度。
轻轻握着她的肩将这只“宋氏树袋熊”剥离怀抱,孤沧月眉眼里皆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叫我好好看看你。”
宋微尘闻言也不聒噪了,安安静静与他四目相对,突然想起一句话,“爱是两个人眼睛里不间断来回反射的光。”
孤沧月一瞬不瞬看着她,看着看着,眼圈发红,眼里水汽蒸腾。
……
“微微。”
“我曾经坚定的认为我们可以岁晚青山路,白首期同归,但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
“以前听人说‘喜欢如苍狗,深爱如长风’我不懂。现在懂了,微微,我最近突然明白了喜欢和深爱到底是哪里不同。”
“喜欢是心动,深爱会心痛。”
“喜欢是相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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