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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傀气大量四散,孤沧月的眼白彻底转为赤红,眼瞳生出灰白雾翳,眉心裂开一竖金瞳,向外狰狞而视,状若异鬼山魈,分外诡异。
他依旧抱着宋微尘,指头枯长,指甲盘根错节,手背和臂上的血管蠕动如蛆虫,且这些“蛆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脖颈和脸上生长。
原本那一头月华照水的银丝,竟在不觉间长长了数丈,根根似活物,自顾寻着宋微尘伤口流出的鲜血而去,不多时一头银丝的发尾便尽数饮血而红,而他怀中的小人儿眼见着又寡白了几分。
“住手!”
庄玉衡挥袖弹出一道法力强劲的风刃,却在离孤沧月数丈时自动溃为烟尘,后者毫无反应,堕魔之势只增不减。
这景象越看越让人后背发冷,庄玉衡想起昔日修炼不慎走火入魔的自己,恐怕那时的他也是这般骇人。
……
再回神时,惊觉宋微尘和孤沧月双双已被那些疯长的沁血红发逐渐包裹起来,她仍被他抱在怀里,在那团可怖的桎梏中一动不动,多半已断气。
庄玉衡不自觉发抖——莫非失去理智的孤沧月是想将他自己和宋微尘合茧重修再造?!
看着眼前似妖似魔的孤沧月,很难想象如果他真的成功,届时破茧出来的那个活物,会有多瘆然!
呼吸之间,眼见着茧房越来越密实,甚至连二人身影都变得混淆难分,庄玉衡当机立断,破茧!
从不以术伤人的玉衡君此刻再顾不得许多,倏然抬手唤出看家兵斗法器,那是一柄用上古流荧飞铁锻造的神剑,唤做“荧入太白”。
他以自己精脉养之,辅以灵丹药材淬之,吸日月灵气,渡泰岳之威,今日一出,剑气盈盈绕绕如缠三昧真火,还未出鞘便已杀气腾腾,引得他自己之前设置的屏障结界蜂鸣阵阵。
“放开她!”
庄玉衡腾身向着茧房劈斩而去,茧壳应声而裂,却仅见宋微尘阖目蜷躺其中——孤沧月去哪儿了?
“呲!”
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阵锐痛自后背而起,从靠近心脏的胸肋间窜出扩散至全身,庄玉衡下意识低头,一截长如枯枝般的指甲正从穿透的伤口往后撤,边后撤边异形变化成螺旋状,故意借此缓慢将他脏腑间的血肉扯出,何其阴毒残忍。
不用想也知道孤沧月此刻正在身后,且一心致他于死地。
“噌!”
枯枝指甲上兀地生出许多锐刺,拉扯之间,伤口更加惨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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