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柔咬咬唇,对着沈氏母女她是怒不敢言,但连下人都瞧不起她,终于忍不住道:“你们难道不是在欺负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舒三娘皮笑肉不笑地将帕子塞在冷静柔手里:“瞧姑娘说的,您这可是全须全尾地来,全须全尾地离开,一根毫毛都没掉呀。不过是做的吃食不合我们主子的胃口,就想编排我们海天院欺负你了?”
冷静柔猛地吸了口气,抓着帕子在脸上擦了擦,看向舒三娘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随即将帕子推了回去,话也不再多说一句,转身而去。
羞恼交加地去了世安院,冷静柔把在海天院发生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眼泪汪汪地看着刘氏:“表姐,妹妹这可怎生是好?”
刘氏缓缓眯起眼睛,想到沈氏竟然这样下冷静柔的脸,那就是不给她面子!
睇了眼哭得哀哀戚戚的冷静柔,莫名涌上一抹心烦。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回兴平候府恰巧见了这与沈氏长得有几分相像的远房亲戚,她也不会一时起了心思。
沈氏有孕,是最好的时机。
想到沈氏与福平远平日里你侬我侬的样子,刘氏就嫉妒得眼睛发红。
当年如果不是她爹娘说福平山会继承平国公府世子之位,她心头真正想嫁的人是福平远。
遥想当年福平远不过十八岁,未及弱冠便高中状元。
人长得风度翩翩,俊秀逸朗。
京城多少贵女暗付芳心?
只可惜,只可惜她不该顺了家里的意,嫁给空有世子名头,实则内无三两才华的福平山。
刘氏掩去眼底浓浓的后悔,轻咳一声看向垂首哭泣的冷静柔。
得不到福平远,她也不能让沈氏过得那么舒心欢畅。
“二房夫人不过是商贾之女,”刘氏轻叹一声,“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只是委屈了表妹。”
冷静柔心里稍稍好受了些,用绢帕拭去了眼泪:“表姐为妹妹打算,妹妹心中感激不尽。这些委屈算不得什么。”
“只是二夫人明显不待见妹妹,妹妹接下来要怎么做?”
刘氏眯起眼睛:“既是不待见你,就不用时常过去了。”
本来打着让冷静柔多去海天院拜访,说不定有机会接触到福平远的算盘,如今看来倒是得换个法子。
“明日起,你早上随我去海棠居请安,”刘氏温声道,“且莫要怕,有表姐给你撑腰,没有不成的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