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婆子好生学了规矩,日后便不会行差踏错,甚至有可能关乎性命。
是以福元圆并没有因为自家丫鬟被指责了而护短,今日若是真的护短,他日怕是丫鬟们才会真的遭罪。
只是庞嬷嬷是否真的可信可托仍需要时间观察,如果庞嬷嬷借此机会做下不可饶恕的事,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当然,也不会任人欺负她的人。
一番嘱托后,几位丫鬟便退了出去,燃着大红喜烛的屋里只剩下福元圆一个人。
莫名地,有些紧张啊。
福元圆穿着中衣躺在床上,无意识地看着烛光忽隐忽现。
看着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皮不由自主地耷拉下去。
就在迷糊间,忽听得外头一阵响动,福元圆蹭地清醒过来。
“殿下,奴婢服侍您更衣。”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福元圆凝神想了想,听声音并非是从平国公府随她过来的人。
怕是韬正院原本的丫鬟罢。
“不必,”秦泽冷冷的声音传来,“徐德胜伺候。”
徐德胜是内侍,可以在内院服侍秦泽。而秦泽惯用的安顺是普通侍卫,只能在外院等候差遣。
“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应了。
很快就有人推开了门,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福元圆因着偷听门外对话,一时忘了起身,依旧是合衣躺在床上小憩的姿势。
秦泽显然是以为她睡着了,冲着徐德胜低声道:“小声些。”
徐德胜忙点头,引着秦泽去了内间梳洗更衣。
一刻钟后,秦泽换上干净的中衣,示意徐德胜退下,见门掩好后,才缓步走到床前。
烛光忽明忽暗,映照在福元圆白净软乎的小脸上,秦泽静静地看着。
卸去脂粉的脸蛋不如先前那般明艳动人,反而清纯得如同山野间滚着露珠的幽兰。
“满满。”
在脑海旋转许久的名字,不自觉地从嘴角溢出。
回应他的是倏地睁圆的双眼。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装睡装得太累,福元圆索性不装了,况且她很好奇秦泽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小名?
那是只有爹娘、外曾祖父和舅舅才会用的名字。
秦泽尴尬地摸摸鼻子:“曾听岳母这么唤你,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叫你满满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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