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跑圈儿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吗?”
秦之远早上六点雷打不动必去晨练。大一的时候大家还让他帮忙带学二的包子,后来发现他带了之后就必须起来趁热吃,而除了秦之远之外根本没人想那时间起来,遂不再发生。
秦之远闻言挠头:“是啊。”
“昨天晚上你几点睡的?”白不识追问。
“问这个干嘛?我都不记得了。”
白不识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微讶:“你不是平时都十一点睡觉吗?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睡觉的时候我在寝室里么?”
“昨天睡得比平时晚一点儿,还真没注意。”秦之远支支吾吾地说。
“好你个老秦,平时耀武扬威,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偏拉胯,”白不识叹道,“你俩呢,几点睡的?当时有没有看到我在寝室?”
江逸美滋滋地喝完最后一口汤,闻言嘲笑道:“远子哥好不容易练习下手艺活,被你这缺德家伙给损成这样。行了别问他了,你爹我来告诉你——我十一点钟吃完学三的麻辣烫回来,你已经睡成死狗了。”
“那十一点前呢?昨晚十一点前你有没有见过我?”白不识走过去摘下彭图南的耳机。
“我九点半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彭图南说,“睡这么早你打胶打多了吧。”
白不识怔怔地看了彭图南两眼。老彭除了和他们一起打打牌之外别的玩闹向来不掺和,是本舍上限的保证。
也就是说这两人在他记忆中“不可离开宿舍”的时间都离开过,而在他记忆中真正离开过的自己,却被目击到一直留在宿舍里。
全乱了。
好在白不识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有病的人,他坚信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更改了。
既然对方是基金会,修改记忆什么的应当是小事,搞出什么妖蛾子都不稀奇。
可有句话叫,但凡走过,必会留下痕迹。
他随便找了几张卫生纸在手臂和手心狠狠地擦了擦,又找出个塑料袋把纸巾一股脑儿全扔进去。
接着他带上终端和塑料袋头也不回地出了宿舍门,无视了后边江逸让他带午饭的喊叫。
他打了个车直奔离他家最近的医院,这个医院他熟悉些,有啥都可以问。
在车上他也没闲着,让终端展开,打开地图,在屏幕上又按又划地标记了数个区域,并且着手进行搜索。
雾气中的4号站点无论气温还是湿度并没有让他感觉不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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