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道:“风急浪大,海水动荡,诸位立足想必不稳,此船船舷离水约有两丈,若是一跃而上,落下时难免要有足音。”胡铁花道:“不错,若在陆上,一跃两丈倒也不算什么,在水上就不同了。”
少年道:“但五位方才上船时,在下却只听到四位的足音。在水上一跃两丈,也能落地无声的,轻功之高,当世已无人能及。”他笑了笑,接着道:“楚香帅轻功妙绝天下,已是不争之事……”
胡铁花抢着道:“但你又怎知那人就是他,他就是楚留香?”少年笑道:“怒海孤舟,风雨将临,经此大难后,还能谈笑自若,潇洒如昔的,放眼天下,除了楚香帅又有几人?”他转向楚留香,三揖道:“是以在下才敢冒认,但望香帅勿罪。”
少年请五人入席,五人都通报了姓名。少年听到向言的姓名时脸上露出惊愕之色,旋即又笑道:“原来各位都是名人,大驾光临,当真是蓬荜生辉。”胡铁花抢着道:“若说像阁下这样的人,会是无名之辈,我第一个不信。”少年道:“敝姓原,草字随云。原来如此的原。”
楚留香笑道:“关中原氏,声望本隆,‘无争山庄’,更是渊源有自,可称武林第一世家,却不知原东圆原老庄主和阁下怎么称呼?”原随云道:“正是家父。”这句话说出,楚留香、胡铁花和张三三人都是一怔,胡铁花忍不住又喝了三杯酒。原随云淡淡一笑,说道:“各位佳客光临,在下方才却未曾远迎,各位现在想必已能恕在下失礼之罪了。”
向言心中有些不舒服,心道:“他是说他身份高贵,我们不配他亲自迎接?”胡铁花忽然道:“你方才判断的那些事,难道都是用耳朵听出来的?”原随云道:“正是。”胡铁花叹了口气,道:“原公子目力虽然不便,但却比我们这些有眼睛的人还要强多了。”向言一愣,心道:“什么意思?难道这原随云竟然是个瞎子?”心中一动,又忍住没有开口。
原随云突然问道:“张三兄固乃水上之雄,香帅据说也久已浮在海上,以两位之能,为什么会有此海难?”张三和楚留香还没有说话,胡铁花已抢着道:“船若要沉,他们两人又有什么办法?”原随云又道:“前两日海上并无风暴,各位的座船又怎么会突然沉没?”胡铁花揉了揉鼻子,答道:“我们若知道它是为什么沉的,也就不会让它沉了。”原随云笑了,慢慢的点头道:“不错。灾变之生,多出不意,本是谁都无法预测的。”
楚留香突然又问道:“原公子久居关中,怎么会远来海上?”原随云沉吟着,道:“对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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