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渭南平原,长安城就已然在望了。
刘德身披孝戴,一路哭着回到了长安城。
在灞桥之上,已经得知了消息的粟氏外戚全部聚集在一起,与刘德一样身披孝服,迎接着刘德的归来。
至于其他……
死的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已。
想要全城缟素,百官共哀,那还差了点。
因此,基本上除了过去粟氏外戚的子弟与刘德的臣子之外,其他人歌照唱,舞照跳,也是没有关系的。
“舅父大人……”刘德下了马车,迎上前来迎接他的粟冉,即使再怎么鄙夷这个舅舅,在此时节,该要做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刘德对着粟冉跪下去,深深一拜,眼泪流了下来,深情的道:“不孝子刘德回来晚了,不能见母妃最后一面……”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德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一个奇怪的画面,仿佛眼前有个电视机,电视中,一个穿着西装,红光满面的政要,仰望着星空,沉痛的对着镜头说:“对不起大家,我来晚了……”
这种感觉真是有些违和,让刘德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
刘德的这番表态,马上就蒙住了粟氏外戚上上下下的成员们。
粟冉更是在心中盘算着:“不管之前怎样,终究血浓于水,这层关系再怎么都抹杀不了……”
“细君是无福了,但我或许可以靠着刘德,将来混个彻侯一类……”
表面上粟冉悲痛的抱住刘德的身子,流着眼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得不说,粟姬真是个悲剧,即使是死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甚至连儿子,都没几个真正悲伤的,反而是大部分都在打着借其之死来捞取好处。
刘德也不例外。
在一众舅舅表弟表哥的搀扶下。刘德‘勉勉强强’‘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问道:“母妃的治丧之事,诸位舅父可曾有所安排了?”
粟冉带头答道:“回禀殿下,臣等安敢自作主张。一切唯殿下之命是从!”
刘德等的就是这句话,毫不客气,一点也推脱,马上就点头道:“舅父大人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让我这个不孝子来处理吧!”
“母妃生前温婉淑德,最不喜铺张浪费,遗书与我,也命曰:毋有所厚敛重葬……”刘德一脸的追忆神情,演技在这瞬间max,毫不知耻的说着谎话:“我虽不孝,但也不敢违抗母妃遗命!”
刘德转过身子,对静候在外侧的张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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