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条款。
唯一可供群臣刁难跟做文章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么两三条。
周亚夫抬头看了看近侍在天子左右,低头恭身的尚书令汲黯与尚书丞颜异。
周亚夫不禁就露出些笑容:“有此二人辅佐,陛下自然将儒门与黄老学的底线跟立场摸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九卿及两千石以上朝臣们,已经基本看完了所有的条款。
御史大夫晁错,廷尉赵禹,少府刘舍,太仆周左车跟执金吾郅都以及太常窦彭祖。当然是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应该举起四肢来支持了。
至于大鸿胪公孙昆邪跟宗正刘礼,则是跪舔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反对了。
倒是大农直不疑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跳出来刷一波存在感。
只是,直不疑看了看左近同僚,又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分量,果断怂了。
卫尉李广,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逃离长安,回到有战马嘶吼。金戈铁马的边塞中去实现他的人生价值。
他压根就没心思跟想法,在这朝政里搀和一把。
在长安当官这几年,李广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个武将,真心不适合玩政治。没准哪天就要被那些老狐狸给忽悠到坑里面去了。
反倒是李广的兄弟李蔡,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想要做点什么。
只是,如今的李蔡,在这朝堂上,地位非常低。甚至假如没有得到许可,他连发言的权力都没有。
九卿之中,唯有大将军窦婴,自信满满,踌躇满志的想要在这个朔望朝会上留下他的记号。
等了一会,当窦婴发现,丞相周亚夫跟御史大夫晁错,并没有想要站出来说点什么的意思的时候。
窦婴果断抓住这个机会,抢先站起来,出列拜道:“臣婴昧死请奏陛下!”
刘彻闻言,看到是窦婴,微微拧了拧眉头,道:“愿闻大将军之见!”
对窦婴,刘彻现在真是有些害怕了。
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外戚,有些时候,天真的有些让人感到可怕。
在前世,刘彻的便宜老爹,就曾经评价过窦婴: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难以为相,持重。
意思就是魏其候啊,不过是个被娇惯了的小孩子,他的人生太过顺利,不能让他担当重任,更别说担任丞相了,因为他行事浮躁,不能持重。
太史公也评价他说:魏其诚不知时变。
后来,窦婴被田蚡坑死,窦婴本人性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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