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温时悦的胳膊和腿才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跟骨折之前是没法比的。
她的骨关节开始变得僵硬,遇上阴雨天,骨折的部位则会酸痛瘙痒。身体上的痛苦总是提醒着她:妈妈走了,她恨陆燃。
时间过得真快啊。
等到温时悦能彻底下床,走出家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已是六月炎热干燥的天气。
阳光刺眼,温时悦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挡住直射在眼睛的阳光。
她不喜欢阳光了。
浑身没劲,一切都显得很无趣。
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她脑海里总盘旋着一个声音。
哦,是她两个孩子的忌日。
她孩子的忌日这天,也是陈桉染孩子的一岁生日呢。陆淮初和陈桉染应该在老宅里大肆操办吧?
温时悦独自出门,打了个车,去了老宅。
果然,老宅在大肆操办。
古朴清旷的庭院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没有人记得今天是她两个孩子的忌日。
站在门口欢迎宾客的陆淮初和陈桉染,陆延章和何映秋看见她来,都愣住了。许久之后,陆淮初眼里流露出的是意外,陆延章也挺意外的,但何映秋和陈桉染这对婆媳的眼里,则是装满了阴毒。
如果眼神能杀人,温时悦早就躺下了。
不过呢,她经历了这么多沉重的打击,还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吗?
温时悦没想和谁打招呼,迈着虚浮的步子,踏进了老宅的门槛。何映秋给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立即将她拦下:“二少奶奶,今天宅子里办喜事,你的母亲去世才半年,离三年守孝期结束还早着,你还是别进去了,不吉利。”
今天办喜事,何映秋和陆淮初安排的都是自己人来做安保工作,所以这个拦温时悦的保安说话很难听。
温时悦微微抬眼,愤怒地盯着这个保安。
保安人高马大,跟一堵墙一样,让温时悦觉得窒息。然而,就在局势僵持的时候,陆燃来了。
所有人脸色顿时大变。
陆燃从价值千万的迈巴赫上下来,隔着老远,都让人觉得气势迫人。
他阴沉的目光只那么忘了一眼挡在温时悦身前的保镖,他的压迫感令保镖浑身颤抖了一下,保镖赶紧把路让开。
温时悦没管陆燃,直接往里走。
陆燃没急着去追她,而是往陈桉染跟前那么一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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