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穿透力,令少秋这时根本就不敢呆在这山谷了,于是没命地往前跑去。其间也不知摔了多少次,两腿一度要断掉,而这脚面上也已然是鲜血淋漓,再回首,发现那背对着人的汉子已然看不到了。
如此跑了不知有多久,蓦然回首,望向这大山之巅,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山顶上的一株枯木,此枯木就矗立在少秋的大田边,却是看不清楚,只隐隐看得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而此时天空忽然闪了一下,闪电过处,砰地一声,而这枯木上,赫然看见一 把大刀砍在上面。
少秋这时不敢看了,直是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的话,直此一下,自己血肉之躯,如何禁得住那大刀如此有力的一砍?
回到屋子之后,少秋尚且惊魂未定,而这时痴痴地坐在这屋子,在灯火下,想看看书,却已然是没了心思。而以后尚且不知自己敢不敢上这大山了,如果不上去的话,那么自己的生活如何过得下去呢?
且说这时花伯呆在自己的屋子,很为少秋与小花之事烦恼,自己富贵人家,而这少秋却想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何其宝贝,却要下嫁这穷人?真是天不长眼哪,花伯这么想着,想到这,他这时寻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绝对不能受这天大的污辱。
可是自己的女儿喜欢这少秋,荒村的人们几乎都知道了,长此下去,也断不是个办法。为今之计,不如叫这少秋去大山上,把自己遗忘在那儿的一把锄头拿回来。
花伯自己当然是不敢去拿这锄头的,大山顶枯木上砍着的刀,他也是知道的,而这荒村的人们几乎都知道,唯一不知情者,恐怕就是小花了。于是,花伯叫上了这小花,要他去少秋的屋子走走,叫这少秋去大山上帮自己把遗忘在那儿的一把锄头拿回来。
小花知道这可以增进父亲与这少秋之间的感情,也可以为自己以后与这少秋相处减少些障碍,当时便依允了。
而这少秋这时尚且呆在自己的屋子,刚从这大山上逃回来,此时恐怕魂还丢在这大山上,一时连饭也不想吃了,书更没有法子看下去,直是这么趴在这书桌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却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声音不是太大,初时不想去听,赶紧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可这来人似乎无论如何也要与这少秋说上话似的。
少秋这时在心里真可谓在不断地骂着娘,却又不敢骂出口,自己一介书生,绝对不是人家之对手,还是凡事能忍则忍吧。可在这时,听见一位少女的娇媚的声音,仔细一听,才知这是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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