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冬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失笑道:“我还真没想到,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下的你竟然也有为他人着想的一天,还真是太阳打四面八方出来了。”
“那你就误会了。”
墨檀慵懒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刚才可以有明确表示过自己现在并不介意去散播痛苦、绝望和疯狂的。”
跟在他后面的伊冬翻了个白眼,干声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初中毕业了。”
“不,你不明白,伙计。”
墨檀顿住脚步,嘴角翘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这些可并非少年们独有的浪漫,试想一下吧,那些每天坐在价值十几万的马桶上拉屎,拉开窗帘就能俯瞰大厦下那些比垃圾还要渺小的群众,一个电话就能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人也好;那些隐藏在文明世界的边缘,坐在炮弹堆上抽雪茄,可以用机枪肆意扫射弱者的人也好;亦或是那些把裤衩穿在秋裤外面,那些只要愿意就可以在一夜间倾覆社会秩序,让时代直接倒退回奴隶制的人……都可以随时为这个世界带来那些在你看来只存于少年少女们幻想中的一切。”
伊冬抱着胳膊靠在食堂三楼的露天围栏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要是不加最后那个把裤衩子穿秋裤外面的例子,我可能就信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问问你爹呢?】
在心底如此吐了个槽后,墨檀咧嘴一笑,用莫测的语气悠然道:“但就算抛开最后一项,如果只是此时此刻正在跟你说话的‘我’,依然有可能成为前面的例子,不是么?”
伊冬注视着一坨刚刚落在自己面前那根栏杆上的鸟屎,随口问道:“所以你非常渴望一只价值十几万的马桶?”
“至少我不渴望当一个花见花开的乖宝宝。”
墨檀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与刚才相比似乎严肃了一些:“说正经的,我这段日子的‘自制力’似乎变差了。”
伊冬先是一愣,随即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真的假的?”
“不确定,但这种感觉并不太好,非要举例子的话,就好像明明头脑很清醒,但精神状态却跟喝了半斤老白干似的。”
墨檀捏了捏自己的刘海,沉吟道:“从理性层面分析的话,我认为这只是因为近一年来的【无罪之界】让我同时展开了三段历程截然不同,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客观联系的‘人生’,让我在对应时间节点下的意志变得相对主观,而这种‘主观’则会让我在离开游戏后变得【矛盾】,这是你们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理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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