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优势发挥到极致,咬中敌人一环就令其被纳入整个战术体系再难挣脱,最终被一步步引导向失败的极端微操,是无数时间堆砌出的"算无遗策"。
但包括墨檀自己在内,真正的用兵者都知道,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所谓的"算无遗策",而他本身的精力与控制力,也是有极限的。
仅有五人的芬里尔小队他驾驭得来。
敦布亚城的小规模实战演习他驾驭得来。
对方只有本能且极易被引导的米莎郡战役他驾驭得来。
宛若即时战略游戏的【百战六型】推演博弈他驾驭得来。
苏米尔那场与耳语教派东北教区的博弈规模过大,但在赌上一口气的情况下,因为自己那份糟糕透顶的恋情而心情极端糟糕,将敌人那场战役当成了宣泄手段的他终究还是勉强把胜势维持到了最后。
最终,他一鸣惊人,成为了无数米莎郡与苏米尔战役亲历者口耳相传的"指挥大佬",更是在学园都市的【战火联赛】过后在游戏中名声大噪,以至于在两位神眷者随行的情况下,依然得到了圣域北境某边城的绝对指挥权。
而这也侧面证明了,且不管是给曙光教派面子还是真心觉得"黑梵牧师"可堪大用,墨檀在圣教联合中的理论地位已经不亚于圣子、圣女这个级别的人物了。
但就是这样的他,在心里却始终对自己放心不下,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墨檀不想、也不敢放弃对细节的把控,又很清楚自己终有一天会顾不全细节。
苏米尔一役,已经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上限。
要知道,就算是那诸葛武侯,最终都因为军中大小事务皆是亲力亲为而早起晚睡、积劳成疾,最终被晋宣帝神预言道:「诸葛孔明食少事烦,其能久乎!」
诚然,墨檀觉得自己在【无罪之界】中十有八九不会重演丞相的病故五
丈原,他同样清楚,自己不可能永远缩在舒适圈中不出来,但他又极度恐惧,当自己被迫离开舒适圈的那一天,会不会原形毕露,酿成大祸。
在抗压能力极差的"绝对中立"人格下,墨檀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严重焦虑中,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却又不敢涉嫌在任何一场战役中做出新的尝试,唯恐让那些信任着自己的战友白白送了性命。
他没有那么多"担当",却也做不到"不羁",他不敢放手一搏,亦对未知感到恐惧,他试图说服自己目光放长放远,却又以顾全他人为借口迟迟不踏出那一步,狼狈且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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