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清晰,只能寻到对方那双黝黑的眸子。
四目相对。
臻璇伸出手,往边上探了探,而后握住了夏颐卿放在身侧的手。
掌心温暖,指关节的薄茧让臻璇觉得踏实。十指相扣。
念头在脑中滚过一圈,她还是开了口,声音低低的:“二爷,今天下午温姨娘来过。”
夏颐卿正摩挲着臻璇的手,光滑细腻,看着小巧,摸着柔软。听了这话,他微扬了唇角:“她?倒是稀客。”
只这么一句点评,没有问来意。
臻璇便又道:“是为了三妹妹的事。”
那郑家儿郎的事是夏湖卿的女儿心事,如今眼看着就要无疾而终,臻璇就没有向夏颐卿吐露,她只问了定远侯的事体。
“是不是定远侯那儿真的要来求亲?”臻璇的声音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京里的消息传到甬州来。自有渠道,夏颐卿掌握消息的渠道与郑老太太的法子未必相同,而这一回事情有些起伏,臻璇猜测夏颐卿与郑老太太可能有讨论过一些。
只是这些事都是暗处的,郑老太太问过郑氏。对其他人却是只字不提,夏颐卿也没向她透露过分毫。
这么做,并非不信任,而是还没有习惯。
那么多年,夏颐卿做事都是一个人决断,偶有疑惑,也只是询问郑老太太的意见。那时候,他的身边并没有一个妻子,来与她商量,与她分享。
而现在,虽然成亲一年,但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是因为这些京中的朝中的事,都是“外事”,是夏颐卿意识里的需要男人去扛起来的事情?就好像他把天一院交到臻璇手上,赏罚处置规矩都由臻璇做主,他并不插手。
对此臻璇并不气馁,夏颐卿只是不习惯主动说,而不是不愿意告诉她,只要臻璇开口问了,他是会回答的。
只要让他意识到,这也是她很关心的事情,他就会与她交流。就好比臻琳的事,从一开始谢夫人都到甬州了她还一无所知,到现在七皇子西巡、臻琳怀孕回甬州之类的消息他都会转告她,这样的改变虽然缓慢,也叫臻璇高兴。
无需着急,他们的时间有很长。
听了臻璇的问题,夏颐卿沉默了一会。臻璇没有催促,只等着夏颐卿开口。
“七娘,你劝劝湖卿。”隔了很久,夏颐卿才说了这么一句。
臻璇一愣,他没有多说别的,却只有这么一句话,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垂眸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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