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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太冷声道:“免了吧,这大着肚子行礼,有个万一的,祠堂跟前的我可担不起。”
等时辰一到,老祖宗带着女眷们跪下,臻璇站在其中,鹤立鸡群,不自在也没有办法。
祠堂里传来大老爷的声音,念着祭祖词,撒了祭祖酒。
仪式完了,夏颐卿出来扶过臻璇,回了天一院。
院子里有软糯的腊八粥味道,臻璇有些馋了。
执画拎了两个三层的黑漆描金食盒进来,打开之后一碗碗放到了桌上:“二爷、奶奶,这一碗是长生居送来的,这碗是听风苑的,这碗是中和院的,这碗的屏翠园的,这碗是奶奶娘家的,这碗是……”
臻璇听到后头只觉得脑袋发胀,虽然年年都是如此,可这会儿看那碗中差不多的东西。刚刚勾起来的那些儿胃口又淡了几分。
“这碗是钱五奶奶送来的。”
钱五奶奶?臻璇愣了愣,直到反应过来说的是桃绫,她不禁莞尔一笑,抬眸问执画:“钱家那儿送过去了吗?”
“一早就送了的。”执画回道。
臻璇心情愉悦不少。无奈面前这一碗碗的太多,实在是无从下手,还是照着老规矩,让执画从各个碗里舀上一勺,混在一起。
夏颐卿虽不喜甜,但这五花八门混在一起又都是煮得久的,也尝不出多余的味道,把一碗都喝完了。
臻璇吃不了太多,喝了半碗,偏就喜欢里头还没有烂了的杏仁。不顾及什么吃相不吃相的,干脆拿着勺子寻宝一般的各个碗里找。
过了腊八,日子越发快了起来。
孙氏上门送了催生包,见臻璇挺着肚子,她笑着问:“府里都准备妥当了?”
“产房收拾了。稳婆也安排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哪一天生。是这个月就出来了还是要拖到元月里?想着就烦心。”臻璇拧着眉头抱怨。
孙氏由挽琴带路去看了产房。
产房设在了正屋东侧的耳房里,里头都收拾干净了,瞧着一切都好。
“稳婆请的是哪一位?”孙氏小声问挽琴。
“城东的邢妈妈。”
邢稳婆是个有本事的,甬州大户生产,但凡日子不冲突的,都会请她。
孙氏听了放心。却听挽琴又道:“邢妈妈已经住进了府里,只是年三十的时候总归是要回家去的,大年初一也来不了,我们奶奶烦心这事呢。万一就是那两天,不是一阵忙乱。”
孙氏听着有理,但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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