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一看,臻璇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所有人都怔了,陈妈妈头一个回过了神,让挽琴赶紧取干净裤子来,又与高妈妈一块把臻璇挪到了床上。
杏绫去叫了执棋、执画和挽墨,几人一听也都急了,各自分了工。
挽墨去厨房准备热水,执棋去寻夏颐卿,执画去唤邢妈妈。
执棋脚步飞快,这会儿所有人都在长生居里,倒不怕找不到人,另一边,执画快跑到邢妈妈住的屋子外头才想起来除夕夜,她已经出府去了。
偏偏就是这个当口!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执画急得直跺脚,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接就冲外院去了。
长生居里热闹。
臻璇没有来,老祖宗没多说什么。
周姨娘低低哼了一声:“我从前生的时候可没她那么娇贵。”
谁知这话一字不漏叫老祖宗听见了,周姨娘正尴尬呢,何老太太斜了她一眼:“你是什么出身,人家是什么出身,怎么就不能比你娇贵呢?”
这话明着在训周姨娘,可何老太太那酸溜溜的口气。谁都听得出是在讽长房三个官宦出身的媳妇。
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闹僵了去,这顿饭用得还算和气,尤其是男人们那一桌。说笑声不断。
前头给体面的丫鬟婆子们也摆了桌,她们正吃着,突然见执棋跑了进来,一张俏脸叫冷风吹得发红。
“呦,姑娘怎么来了?赶紧坐下,与我们喝一杯。”有人过来拉执棋。
执棋避开,喘着气道:“我们奶奶要生了,我来寻二爷。”
听她这么一说,哪个还敢拦她,湘翮急忙起身就往老祖宗那一桌走去。执棋跟在她后头。
老祖宗正在逗泉响,见湘翮和执棋进来,道:“怎么了?”
执棋福身道:“老祖宗,我们奶奶破水了。”
老祖宗眸子一沉,声音也高了:“什么时候?”
“刚破的。奴婢就来报信了。”执棋回道。
夏颐卿那边也听见了,起身过来,郑氏与老祖宗和郑老太太说了一声,安排了小车,一块去了天一院。
另一边,执画的腿都跑酸了。
昼锦不在甬州,云在又放了假。今夜前院各处都是暗的,前院她说不上熟悉,她想来想去,去找了执棋的爹娘。
执棋家中正吃饭,一听这话都放下了筷子。
执棋的爹是个体面的,当即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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