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擦了擦眼角,把身形隐藏在黑暗处,一边思考心事、一边认真感知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尽管四下里也实在只有风吹草动而已。翌日一早,他忍着困倦赶在工作时间之前来到神殿、等在弥塞拉办公室外面,一直枯等两个小时以后才被召见。
“不行,你不能离开。”
当他表明来意后,弥塞拉头也不抬地说:“这里需要你们。”
“需要我们在这里无所事事?”
雷恩忍不住说。
“你最好祈祷真是这样。”
弥塞拉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低头写着些什么,“我们的人手原本已经严重不足了,目前又分出部分力量去搜集泰拉舒尔的情报,首都可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我正是要去做同样的事,大主教。”
“是吗?那你为何不能详细跟我说明一下呢?”
“因为我不知道现在有谁是可以相信的,这一点,我刚才进门后就说得很清楚了。”
“这理由不成立。”
弥塞拉再次抬起头,“叛徒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几乎已经确认了,只等教宗陛下亲自宣布判决。”
“行行好吧,大主教!您当真相信罗德·帕尔默会背叛吗?!”
雷恩自认姿态已经足够卑微,但显然不足以撩动弥塞拉的神经。
“我相信我所了解的过往和真相。”
她说:“罗德在边境受了不小的刺激,他甚至带着治疗疾病的特效药专门去寻找那个魔族部落残余的老幼。当然,他们没接受那些药物——不得不说就连那些魔族余孽都比罗德更有原则——但他没有放弃,他一直在暗中帮他们对付荒野的威胁。这些你都清楚吧,雷恩?”
“是,奥莉尔跟我们说过一些,但不是那么详细。”
雷恩点点头。
“那是因为我也没跟底下的人解释得过于清楚,没那个必要,让他们大概了解罗德被关起来的原因、以及教宗陛下为何而来就行了。”
弥塞拉用手里的羽毛笔指了指他,“越是意志坚定的人,当他崩溃之后越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事实上,就连你也是证据的一环——经历那些事之前的罗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一个罪人之子送进猎魔人训练营,更不可能萌生让他接任首席猎魔人这种蠢念头。懂了吗,丧失信仰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雷恩承认她说得不错,不管今生还是那遥远的前世,民间都有类似‘小孩子太老实了也不好、那样受刺激后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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