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骄半支着脑袋,大马金刀的坐在帐篷的正中央,随意的答应了声。
“先把《六壬金口》讲完吧。”
“好的,那我就接着下午讲的继续说了。”
“凡将阳,用取阳为由;将阴,用取阴为由。阴阳之用值空亡、克煞为用之虚。
三阴一阳,以阳为用,取相少阳。
三阳一阴,以阴为用,取相少阴。
二阴二阳,以将为用,随将阴阳辨之。
纯阴反阳,以将为用,方内之物。”
张骄双眼化作一片血红,无数的血色文字在口诀声中组成一副玄奥的卦象,卦象随着蝠师口中的《六壬金口》不断变换着,组合成种种卦象排列。
冥冥之中,一种种奇异的预感和许多残破不全的画面,不断在他眼前划过。
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境界当中,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一切却无法用语言描述,不可言语,不可诉说。
蝠师感受着张骄身上散发出越来越阴冷的气息,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口中讲解的《六壬金口》也有些不利索,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停顿,低着头不断回忆着自己所学的内容认真的讲解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一点左右,蝠师还在口干舌燥的讲解着《六壬金口》,他时不时的停顿下,借机艰难的咽口口中已经干涸成粘沫状的口水,缓解下已经有些红肿的喉咙。
忽然,一直支头倾听的张骄突然抬起头,伸手示意他暂且停下。
蝠师有些不明所以,但非常懂事的立刻停了下来,悄悄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张骄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从不知在哪儿找来的太师椅子上
站起身,身影如同影子一样的飘了出去。
外面夜色如洗,一轮弯月挂在空中。
四周虫鸣蛙叫,水鸟野鸭扑哧翅膀的声音从远处连绵不断的响起。
张骄举目望去,在江对岸,一艘老式的鱼棚小船慢悠悠的从上流飘下,船头挂着一盏纸做的白灯笼,豆大的光亮透过白纸散发出淡青色的光晕。
远远望去,就像江边的飞舞的萤火虫一样。
船头之上,两个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的人影立在船头。
三人隔江对望一眼,但却没有任何交流,半盏茶的功夫后,张骄率先走回了帐篷,而船上两人也将小船停在江边歇息在里面。
双方默契的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也没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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