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练五张大字。
次日一早。
周半夏这回不卖关子了,一五一十的给顾文轩讲了讲她婶娘周夫人昨晚都跟她说了什么,两人还干了什么。
“……昨晚饭后还和婶娘去拜见了这边长辈,谁想到他们还给你和大江准备贺礼,还不如不去。”
顾文轩知道周半夏觉得带手礼登门拜访长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倒成了上门要贺礼似的不好意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上门不可能的,不然我也不会想去书房找叔父打听一下该带什么手礼合适。”
“难怪之前听说你来书房又去后院了,问先生干嘛,即使师母不好作主,问老管家多好,一准给你完美的答复。”
“不一样,按顺序来说,本就叔父,婶娘,再到老管家,哪有不问婶娘先问老管家的道理。
这不,我当时就先回后院问婶娘,婶娘就问老管家这边姑奶奶回老家给族里长辈都带了什么手礼。
然后,我就啥啥都不用管了,只管听婶娘的,跟婶娘走就是了。如此一来,婶娘不得更稀罕我乖巧听话?”
好你个周半夏,还说不想耍心眼!
再看着周半夏披头散发地挤了挤眼,顾文轩顿时闷笑出声,“唯独就是没料到让长辈破费了。”
“可不,太客气了。有趣的是,等回来婶娘还跟我说可算把人情收回来了。”周半夏哈哈直笑。
“她没闺女是亏了。”
“不是。她的意思都不知我师父私下贴补了他们多少,按理上回在这边,他们就该以你中府案首的名义给我补上少了的添妆。
无关礼轻礼重,既然我叔父把我找回来,我就代表我师父,我师父为族人付出多少,不是更应该厚待我。
婶娘就觉得不提师父付出,他们回来,叔父还把朝廷还回来的祖产分给他们大半,他们不重视我不应该。”
顾文轩摇头而笑,“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没准他们还认为受嫡系牵累破家,如今先生也辞官回乡,提携不了族人了。”
“所以我才一时想先去找叔父商量给什么手礼合适,刚好看叔父如今心里如何定位族中几位长辈份量。
毕竟叔父和婶娘不一样,叔父重家族重子嗣,婶娘她对周家村就没有什么归属感。”
人之常情。
换谁,突然夫家不一样,夫家族人还有一大把,换谁,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来了周家村和夫家族人亲如一家。
当不了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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