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又不是胳膊折了,不就不想不参加,反正抢不过你们,别闹,帮我分析分析大江岁考风险大不大呗。”
被瞪了一眼的顾文轩收回手,当即摇头,“不大,即使将本县现有在册秀才全部拉上,风险也不大。
别人进步,大江也在进步,其他人或许还会出现临场失误,大江不会,在县学,前十应该不成问题。
即使按照前一科乡试卷子来看,他成绩应该能排在前一百名,运气好的话,十五岁中举不是不可能。”
顾文轩之所以提到乡试前一百名,正定府的乡试就铁定律一般的,每逢乡试,只有一百名举人的名额。
家有考生,周半夏自然心知肚明这一点,但她也更明白大江才学还达不到参加明年八月乡试有中举可能的火候。
看似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备战乡试,但到底年少阅历有限,像乡试重中之重的策论,不是勤奋便能补拙。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个时候就很有必要游学,或是跟在叔父身边好好学习,好好沉淀一下。
等三年之后再参加乡试,把握会更大。明年嘛,老秀才何其多,不是极有可能碰壁,而是非常有可能落榜。
即使不落榜考个副榜第几回来,这孩子会呕死,还不如先沉淀,反正还年少,即使二十岁中举还是凤毛麟角。
当然,她当三姐的只能给予建议,最终还要大江自己拿主意,周半夏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听听大江的想法。
顾文轩一看周半夏神情便知她又在心里为大江考虑什么了,“光惦记大江,又不担心我了。”
“怎么不担心,我这不就想我耽误你了,要不是正好有孕,你上个月就应该去叔父那里听课——”
“胡说八道,想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孕傻三年,主次不分了,不就一个乡试,还能比你和孩子更重要?”
嘶。
踩着雷点了。
“再说了,距离乡试还有大半年,不要急啥,我都不急,先生那里又不是不知我们情况,不就时常来信了。
哪次回信没有好好指导我学业上的问题,我要蠢到必须面对面听课,也犯不着打算参加明年乡试了。
少胡思乱想,安心养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不是你男人吹的,赚钱或许比不上你,但考试?”
说到这儿,顾文轩得瑟抬下巴,“要不是怕你跑了,高考那回我就能拿到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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