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了好几个箱笼过年穿的冬衣,那个时候还提到还有什么衣料。
大红大绿的锦缎衣料有听到,唯独没有听到什么红棉被,何况这里面五颜六色的,还不单单只有十一匹斜纹红棉布。
哪来的?
周半夏好笑不已。
区区一个布料问题,值得细细分析?
脑细胞用了可惜。
“从赵二伯那边布庄进的货,刚好用来给一部分人家走年礼,还有我们自家平日里居家也要穿用。
太好的布料,有些不好拿出手,这不拟好礼单了,我就让麦青挑出来抽空带人裁成一块块衣料。”
“原来如此,我想也是这样子。”像家里的老爷子,给他那么好的衣料干嘛,有绸缎穿就很不错了。
还有亲戚里面,虽说大梁除了正黄色有禁忌,其他颜色,平民百姓皆可用,但送衣料送出绫罗绸缎也不实用。
像他两口子,即使无须下地干活,还是喜欢穿细棉布,细棉布穿着多舒服,也就出门了不得不随乡入俗。
他大姑就说老爷子了,咱平民百姓不穿麻布已经很好了,整啥天天在村子里头穿着一身绸缎的。
上回被你老兄弟摸一下勾出丝了,好了吧,你不心疼,我叔他们都不好意思再和你一块玩儿了。
说起来,老爷子挺好玩的,如今还是左一个大孙子右一个大孙子,偏偏又爱拿他两口子装脸面。
在人前,自卑又自大。
“下午还是没有巧遇上老爷子?”
“有你爹在。”
是了,她爹就是看在亲家的份上不好冷淡老爷子,每回也是和亲家一唱一和地让老爷子插不上话。
有一回,听她爹说有一回,老爷子就巧遇上他亲家二人,然后当着她公爹的面,话里意思说白生了她公爹,她公爹不孝顺什么的。
她爹就笑了,自嘲村子里嘴杂的老娘们都给他们亲家俩排了名,全村最不孝的是他,最孝顺的就是她公爹。
这话说出口之后,自那以后,她爹就说她夫家这个祖父再也不敢在她爹面前说笑她公爹如何如何不听话了。
她爹就说这老头是个给脸不要脸的傻驴子,全村都知道他当儿吃爹,当爹吃儿,还自以为很有脸面。
有脸面,还不知羞,还不知都是他二儿子给他争的脸面,不瞅顾家族老就没有他顾三木的份儿。
确实如此,大小也是个童生的老子,她还没进门之前她公爹不说在族里,就是在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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