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无须询问都能知哪些是哪位的杰作了,可把周半夏乐坏了。
最大的不过十四岁,在外再如何装成熟,到底还是孩子,还是娇养大的孩子。
“夏姐姐,你别关顾着笑啊,我早听说你精通琴棋书画,尤其其中的书画乃为一绝,快帮慧姐儿看看。”
顾宝丫使劲眨了两下眼睛:二嫂,她们这个“听说”可不是从我这儿听说的,不然就不是你书画乃为一绝。
周半夏盯着四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由失笑摇头,“夸大了,算不上精通,顶多略知皮毛。”
“你就别谦虚了,我都知道不单这儿的厅里,还有哪些字画出自你手了。”林连翘不敢推周半夏往前走。
再急,她也不敢推啊,身怀六甲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夏姐姐很好说话,不用她推,夏姐姐已经向前走去。
周半夏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了看桌上的冬日雪景图,抬头便是一脸的赞赏,朝慧姐儿一笑。
“浓墨淡笔,笔触细腻,意境悠远,你很有天赋。
和我不一样,我是苦练出来,少了你这份独有的灵气。
在字画一道上,你要再勤练,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这画儿,教你的夫子可是蜀地人士?”
前面夸赞她的话,齐文慧听了还不足以惊讶,但周半夏能看出教导她书画的女先生奶是蜀地人士就不一样了。
“山。”周半夏手指点了一下画面,笑道,“高府女先生来来去去不少,每位女先生的字画风格不一。
加上绣活不是要画花样子嘛,为了提高绣艺,我有专门研究过南北两地绣艺,多少也关注过南北画派。”
齐文慧豁然大悟,心想这也很了不得了。
不怪父亲说等她见过夏姐姐便可知何谓身似藤萝,心似松柏。
是了。
夏姐姐幼年多舛,但凡认命,可能就遇不上周姑母,遇上也未必能得周姑母赏识收为亲传弟子。
只有内心松柏一般坚毅不屈,于傲雪凌寒中挺直。
好似“苦练”二字,道尽了艰辛,分得始终。
这才有了眼前看着浅浅笑意,能令她心有浮躁也皆数散去的夏姐姐。
“是来自巴蜀的江夫人,我不知你有没有认不认识她。
她如今在京城也有和高府聘请的女先生还来往的。”
周半夏一听便知是哪位了,高老夫人之前回京定居的时候就带走了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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