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自己也开始有些犯困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打着手电筒,下到山脚的水沟边,掬了些冷水,洗了一把脸。
被这冰凉刺激,他整个人清醒了很多,然后又快步走回窝棚边,往快灭的火堆中加了些木柴。
这个时段,往往是夜里最冷的时候。
许是拿木柴的声音惊动了雷蒙,他就在这时从窝棚里钻了出来,打开手电筒对着自己的上海表照着看了下:“哟,这一觉睡的好沉,都已经四点十五了,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天都该亮了。”
这个时节,早上五点多天就亮了,到了下午五点多点日落天黑。
“那是你太累了!”吕律笑着说道。
“有你守着,这一觉比在家里睡得还舒服……都守了一夜了,你赶紧去眯会儿!”雷蒙催促道。
他说完,打着手电顺着大路走去。
眼看再过个把小时天就亮了,吕律觉得应该不会有啥事儿了,也就依言,钻进窝棚里,拉过雷蒙的军大衣盖着躺下,准备眯一会儿。
一翻身,注意到雷蒙的半自动就在旁边放着,他赶忙拿了枪出来:“蒙哥,枪带上!”
雷蒙摆了摆手手:“我去上个厕所,顺便在那边看一眼就回来。”
百多米外,有个木头简单搭建,用尼龙布围起来的简单茅房,供平日在地里干活的职工或是临时工使用,也是一个积肥的地方。
正所谓,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这是农民传承下来的种植经验。
积肥,是全国性质的事情。
哪怕是在黑土地上的农场中,化肥之类的东西早已经开始使用,已然要积肥,并不是所有的地都肥沃。
生产队时期,很多土地贫瘠的地方,人们甚至有早起捡拾牲畜粪便,回来换工分习惯,而且,这些捡回来的牲畜粪便都不允许用在自家的自留地里边。
前些年的生产队上,别看粪便很脏很臭,能干上收粪便、掏大粪这个活的可是美差,一般人排不上,必须是根红苗正、诚实公正的人才能胜任。
一是这个活不太累,比推车送粪上山岭轻一些,更重要的是,他还掌握着记多少公分,发多少粪票的权利。
在农场里倒是没这说法,但往往这种脏活,也得轮流着来,尤其是到了冬天,搭在外边地上的茅房,要不了多长时间粪便就冰冻得堆成一尖堆,直往上钻,就不得不隔段时间清理一次。
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