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物可打的时候,啥都得从头起步,吕律不想误人子弟。
“打猎很危险,会要命的。就我们这几个……喏,我们这个只顾着胡吃海喝的老六,被熊瞎子拍过,幸亏救得及时,不然,命都没了。还有这位炮手,也差点被野猪王给挑了,我们把头,后背靠近脖子的位置,被猞猁挠过,大腿上被野猪王挑出的伤口,现在伤痕都还在……学点别的吧,这不是闹着玩的。”
张韶峰懂得吕律的意思,在一旁帮着说话。
谁知道,汤立云家的儿子也倔强,翻身就一下子跪在吕律面前:“你就收下我吧,我拜你为师,就想跟着你们学打猎。”
吕律挪了挪身子让到一旁:“你赶紧起来!”
谁知,那小子跟着又是一挪,又冲着吕律拜下。他刚才可是听张韶峰说了,这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居然是这帮人的把头,把头是啥?那就是最有经验的人,他一下子就认准吕律了。
“你这咋还听不进话呢!”吕律又赶忙让到一旁。
这家伙结果跟着又转,再次拜下,倔强得不得了。
吕律有些无语了:“你再不起来,这是逼着我们马上走啊!”
吕律话说到这份上,汤立云赶忙拍了拍他儿子后背,劝说道:“算了吧,别为难咱们恩人。”
他儿子愣了一下,只得满脸失望地坐到一旁,闷着头一声不吭。
在一旁的梁康波,洄龙屯的梁炮,可是有不少人上门找他拜师的,陈秀清就曾是其中之一,见吕律冲他使眼色,也立马会意,淡笑一声,冲着两父子说道:“打猎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山上要命的毒虫猛兽我就不多说了,这事儿辛苦啊。
到了山里边,搭个窝棚,一堆火就是一个家,若是风大,连火都不敢点。忍饥挨饿更是常事。有的时候,好几天不回家。
尤其是到了冬天,山上特别冷,一直走还行,不觉得咋样,可等发现猎物的时候,趴在埋伏地点,要不了几分钟,脚都没知觉了,别想着靰鞡鞋乌拉草,那也是会弄潮湿的,所以啊,我们长冻疮那是很平常的事儿,脚经常肿得跟个馒头似的,处理不及时,一不小心就废了。
记得有一次打狍子,我打了一枪,打断一条后腿,骨头断了,连着皮和筋,我就一直追,一直追到深山里,追了十多里。狍子跑的时候那短腿来回摆,天气也冷,那皮冻了以后就变硬了,来回地揉,结果就把那条腿掉了下来。
我追了那么远,就捡了一条断腿,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就地打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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