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秀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睡在野地里。
半自动没了,子弹袋没了,背着的猎囊没了,就连身上带着的几张大团结,毛票子和分分钱,啥都没了。
那猎囊里,可是有着他这段日子找来的十来斤砂金的。
那匹鄂伦春马倒是还在,就拴在一旁吃着草,还有那把从吕律那里得来的弹弓。
直到此时,他心里一下子凉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被人给算计了。这何止是软夺,还有更黑的手段。
他此时此刻,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大老远地跑到这个地方来,转眼间把得到的一切,丢得干干净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被人抹了脖子,这也是他最为后怕的一点。
他使劲甩甩脑袋,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坐到自己对面的人,可脑袋直接断片了,知道有这么个人,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他茫然无措地看着周围,心里愤怒,很想回到镇子里去找找,究竟是谁下的手。
可他骑着马朝着金山镇上走了一段,又停下了脚步。
后怕终究还是压住了愤怒,他不清楚,以自己这样手无寸铁的样子,找到了又能把人咋样,甚至很有可能是去送死。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老黄的话,也知道了老黄为啥走不出呼玛。
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知道深山里藏着的没人发现的那些砂金矿脉。
呼玛不能再来了,赶紧老老实实地回去,淘上些砂金,只要带回去,一切都还能再有。
于是,他撇了下缰绳,骑着马顺路返回,路边见一摊子在卖着烙饼、馒头,他心一横,跳下马去:“给我装二十个馒头,二十张烙饼!”
摊主是个妇人,有客上门,一下子还买那么多,自然是笑脸相迎,热情招待:“你稍等……马上就给你装!”
妇人很快将他所要的东西装上递了过来:“六块钱!”
陈秀清一把夺过袋子,翻身上马,骑着吆喝一声,飞奔起来。
那妇人见状,立刻在后边大吼大叫着追赶。
可她哪里追得上马,很快就连陈秀清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只能哭丧着脸回到摊位上。
就在这时,摊位旁边又走来四人。
领头的看了看陈秀清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摊子,随手递给女人一张大团结:“那是俺兄弟,钱给你,别找了,也别声张!”
妇人愣了一下,赶忙喜笑颜开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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