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部队,就这几天的功夫,却总有一些事值得回忆一生。
马红杰负责开车,陈钧坐在后排回到营里时,训练场各连长还在组织着日常训练。
但营区也随处可见有战士,在漫无目的的溜达。
这些人没有平时风风火火走路的架势了,也没有嬉笑打闹兴致。
有人摘掉道路旁树干上的枯叶,轻轻抚去叶片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将树叶放进口袋。
也有人盯着路边的石头块发呆,怔怔的出神。
陈钧没有直接回到营部,他从半路上下车,让老马先回去。
附近有老兵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回头看到是营长路过,赶忙起身敬礼。
陈钧则是标标准准的回礼,他能给这些老兵的不多。
也只有尽最大能力的去尊重。
军人啊。
刚入伍的时候,刚刚了解部队生活的时候,有多少人早早约定好要去干纠察,干班长,干排长,干连长,干警务,干
又有多少人曾经说过,退伍的时候,只有那些傻逼才会哭,老子要是流一滴马尿,那就是怂蛋。
可真到了退伍的时候。
又有多少人哭的像个傻逼,又有多少还能如刚入伍那般,谈笑风生呢?
那些曾经的豪言壮语,也许只是若干年后,浅浅一笑的青春罢了。
陈钧经历过很多退伍季,唯独今年的感受最是不同,因为站的位置跟以前不一样,感受自然也就不一样。
如果赵营长没去进修的话,估摸着挺不想看到这种场面的。
毕竟在营区转悠的这些老兵,可都是一营的老底子啊。
营里是有不少留队的名额能给他们。
陈钧也可以跑去旅里,适当的再搞点名额。
但这一批退的人不一样啊。
很多同志的年龄都大了,参军十二载,甚至还有四期当兵十六年。
为国尽忠的使命,他们已经完成。
接下来,更多同志的选择是要回到家里尽孝,毕竟家中二老的年纪也大了。
陈钧默默的跟这些老兵打招呼,也算是另类的送别吧。
前世,陈钧记得有一个战友,在退伍的前一晚,班长把他,还有那个要退战友一起叫到天台。
三个人喝着雪碧,就着花生米,期间说了好多好多话,一直到清晨迷迷糊糊的离开了部队。
时隔多年,陈钧只记得那个离开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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