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全体军官皆被震惊,他们原本只是坐着,好好的听着会议内容呢。
压根没注意到陈钧话音一转,提到了军属的事。
更不清楚何营长父亲病故的消息。
因为之前压根没有听说过啊。
是的,全旅除了旅里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一人知道这事。
何应涛太能抗了。
家国两难全。
四个月前,陈钧刚刚休完婚假回到旅里接到的第一通电报,就是何胖子家乡的武装部发来的。
当时陈钧第一时间赶到一营,安排人将老何送到观音国际机场,政委托关系连夜买机票,让老何回去。
可,来不及了。
何营长到家时,人已经按照当地的习俗安葬。
导致最后一面没见到。
何应涛在老父亲的坟前磕了两个头,然后用三天的时间处理好后事,中间甚至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便再次踏上返回旅里的汽车。
回到单位后。
一营的战士,甚至没有发现自家营长的异常,只当他是出公差出了几天。
而老何还如往常那般,该笑笑,该骂骂。
似乎就跟没事人一样。
直到前几天中秋节。
旅里整顿期间,战士们纷纷打电话回家问候。
老何才大脑茫然,本能的,乐呵呵的混到营部电话室内拨通无比熟悉,融入到他骨髓血液,甚至融入到灵魂,死都不会忘的那个号码。
嘟嘟嘟.
空号
何营长直到那个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失。
才意识到,父亲已经不在了。
向来在营里,都是摸着肚皮笑呵呵的何应涛,在那一刻,他震惊的张大嘴巴,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
那时候,恰好陈钧巡视到一营,安抚了营里的战士后,将老何带到了旅部。
4个月
足足4个月,他才接受这个现实。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
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去,只剩归途。
从小就没有母亲的老何,被陈钧带到旅里后,嚎啕大哭。
当时的陈钧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默默的陪着。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
不会再有一人替他唠叨:儿呀,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在部队好好干。
也不会再有一人替他到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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