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有些哭笑不得。
眼看着陆东源跟着父亲走进了宴会厅,丁毅咬了咬牙,立即从兜里拿出了电话,很快拨打了出去,“莫叔,有个姓陆的,来砸场子,您来一下。”
到底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铸刀师,丁三泉孙子的这场庆生宴,整个包下了一栋酒店,光是酒席至少也摆了不下上千桌。
到了顶层,刚出电梯就被前来道贺的人看见了,纷纷上来道喜,丁三泉客气的应对,脸色却是不怎么活跃。
径直走到了最里边的一间雅间,丁三泉二话不说,推门而入,这里原本是打算留到晚上,等其他人都走了,丁三泉和几个老朋友一聚时用的,因此中午没有准备,倒也安静。
“现在你进来了,说吧,什么事?”
丁三泉也没有让陆东源坐的意思,直截了当地问道。
陆东源先是绕着屋子看了一圈,啧啧道:“到底是你老丁头摆酒席,够气派,就这包厢,恐怕包厢费就不便宜吧?”
“陆东源!”
丁三泉的眉头猛地跳了几跳,大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老子当年是求过你铸刀,可你小子给脸不要脸,现在你就算是跪下来求老子,老子也绝对不会再给你铸刀了!”
“息怒息怒。”
陆东源摆了摆手,“别那么大火气。”
也不用丁三泉招呼,他大刺刺地一屁股坐在了正座上,“我很好奇,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用‘绝对’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真的就是没有任何余地了?”
再一次的奚落,让丁三泉的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你到底要干嘛?!”
他被激得像是已经点燃的炸药桶,而对面那位却依旧是不紧不慢,“来找你,自然是要铸刀的,不过,不是给我铸。”
陆东源看向丁三泉,眼神中带着戏谑,“我的实力你很清楚,用不用你铸的刀,没多大区别,我来,是受了朋友的委托,替他求一套针刀,金针刀。”
丁三泉的双眸骤然一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那个姓胡的人派来的?”
“都是朋友,‘派’这个字用的有些生分。”
陆东源稍显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就是胡中庭,他求这套针刀,倒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他爹胡泽平去世了,胡中庭心里过不去,胡老先生一辈子行医,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有一套你铸的针刀,现在他死了,胡中庭想要尽一尽孝道,这才让我来的。”
丁三泉看陆东源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隔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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