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说不定就好了。”
萧宓看着他笑了:“你明明跟孤同龄,怎么说出来的话跟娘亲一模一样?”
燕三郎答不上。他只是安慰之言,廖红泫说不定是经验之谈。
萧宓又叹了口气:“若是孤能带着暄平公主,正大光明去拜见娘亲就好了。”
他名义上的母后是廖太后而非生身之母廖红泫,这一点是母子二人心中长久的痛。哪怕是个死人,今后也要永久占据这个位份了,他永远不能像从前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廖红泫一声“娘亲”。
燕三郎就无言以对了。
“对了,娘亲明天入宫,准备后天观礼。”萧宓轻声道,“你若有空,陪她叙叙旧吧。她在盛邑认得的人,不多。”
燕三郎自然应下。
几句话说完,园中这段小路也走完了。跨过月牙门,萧宓的伤感就已放下,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他拍了拍燕三郎的肩膀:“方才说的,权当孤一时胡言,莫往心里去。夜深了,今晚你就在宫中歇下吧。”
在邀景园和宫廷来回奔波,的确更引人注目。燕三郎想了想,应了声“好”。
他不矫情,萧宓大悦:“你要跟我剪烛长谈到天明,还是自行宿去同芳殿?那里已经拾掇完毕。”
燕三郎想也不想:“同芳殿。”再跟萧宓多谈下去,说不定这人又要提起千岁。不知为何,他打心底排斥。
被拒绝的萧宓摸了摸鼻子:“全天下,恐怕只有你拒绝孤敢这样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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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卫王大婚。
盛邑提前一天实行宵禁,城门严审出入人员。但这丝毫无损国都的旺盛人气。
从半个月前,盛邑就比过年还热闹了,四处挂灯结彩,南来北往货商云集,真正叫做车如流水马如龙。
卫攸联姻,普天同庆。王廷颁法降税一年,盛邑居民更是提前三天就领到了卫王发给大伙儿的红包。
钱不多,但讨喜。孩子们把钱攥在手里,都像过年那样玩耍。
盛邑惯例,正午迎亲。
萧宓迎娶的是异国公主而非王公贵女,礼节上不能让新娘直接入宫,必须亲往同知阁。
从天耀宫到同知阁的路线事先规划好,道路封闭不通行人,只有迎亲队伍可走。百姓可以夹道观看,但离街心至少保持五丈距离。
按理,萧宓可以清空道路两侧,封锁经过的街区,禁止百姓随观。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既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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