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詹仲达和章科长聊完,目送走章科长坐上小轿车,他还站原地,之前身上的怒气已经完全看不出半点,盯着近前来的三名盐警,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胶皮小本,从上边取下钢笔,拔出笔盖,没写,先看着三名巡警问话,
“你们知道乐观的本质是什么嘛?”
吴青和曾阔懒得理会,王全绍揶揄道,“我看你现在倒是挺乐观的。”
“是一种精神……说句题外话,好多人以为乐观是译作词,舶来词,但不是。”
詹仲达翻开胶皮小本,上边一条条的罗列着什么,从吴青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只看到詹仲达脸上又出现初见时的笑容,那种把三名盐警当“呆舂”的笑容,他笑道,
“既然是精神,那就和施大海案一样……你们觉得他很快能出来,但实际上你们的想法,你们的精神,并不能左右到实际事物。又好像现在,你们以为办妥了,你们就乐观了,但是……”
詹仲达眼神戏谑,钢笔划动,
“我说你们动静大,你们动静就大,不大也大。我说你们滥用特权,你们就滥用特权,不滥也滥!”
钢笔在小本上重重的划出数个连续的红叉。
什么瞻前顾后?什么左思右想?什么力求稳妥?三名盐警的办案过程,不如他詹仲达一行字,一个叉。
“你他娘……”王全绍第一个忍不住,拳头挥出去。
“想清楚!”詹仲达语速飞快,“我是受了常副官的训令来的!”
曾阔眼疾手快,拦下徒弟,拳头在詹仲达面前空挥,挥出的拳影打不掉詹仲达的自鸣得意,
“你们要是打了我,那正好,我连墨水都不用废了,把我的脸露给常副官看,直接就能控诉你们一个滥,用,特,权。”
一字一顿,好得意!
“我们走,去签簿,交班。”曾阔深深剜了詹仲达一眼,扯着徒弟,招呼吴青走人。
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实授盐警,万事他做主。他也深知军方的厉害,不敢造次。
纵然有怒气,回去找队长,找巡检大人,让他们去处理才是正道。
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临近晚边,三名盐警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大公南路与太平街交叉路口。
天边仅一线的夕阳下,两名盐警候着,旁边居然也跟着一人,手拿胶皮小本。
俨然是让吴青言中了。“恐怕非只是我们一只小队迎来了找茬的佐治员。”
曾阔撇下吴青与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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