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之中,好几人这时也抬头,状似随意,视线却与众佐治员们的视线交换了几次。
作为佐治员一方,詹仲达跟随曾阔队,也未回。
这两方人马都很随意,动作也小,视线一触即分,屋内人纷杂,没人注意到他们。
…………
视角回到小屋的角落。
“你们年轻人没见过旧乾末年狼烟四起,兵连祸结,洋人横行,民不聊生至哀鸿遍野之景象,便以为现在这世道已经是糟到不能再糟了,呵,有更糟的……我等维护的并非是时常权利倾轧的余江官场,而是建国六年,经济较皇朝三百年的旧乾翻了一番的大乾民国;是新建初小学,教习所,蒙养院数万所的民国政府,更是深受兵灾匪患鬼扰的余江百姓。
这世道有一寸坏,我等所做,斩妖杀鬼,保境安民,便是在削去这一寸坏;倘若有一分好,我等所为,便在助其长一分好。使这世道往前走,不至于往后走。
我等便是做的此等事业,福泽万民不敢说,百民,千民总是有的。泽披苍生未至于,但泽披余江也总是有的。现在行于暗处,但往后说不得也会立碑立坊,叫世人知晓功绩,受我等恩惠这也少不了替我等立个长生禄位,名传后世。”
常英目光深邃的在和吴青对视中说出这一番话。
也说不清是在正自己的心思,还是劝慰吴青。
坦白的说,并不引人深省,但先是许以个人奖赏翻番的承诺,而后家国大义,名留后世的说法砸下来,吴青要真是个十六岁的小青年,真就被砸个头晕眼花。
至少在安抚下属这一块,常英很有一套,别的东西吴青也不好说。
总不能因为他自己是个私欲大过公义的性子,就笃定别人也是在说空话。
但你要吴青去对常英的话,产生共鸣,也多半不现实。
鞭长不及马腹,匹夫之义吴青自问都倘不齐个囫囵形状,更没那个能力去想黎民百姓,江山社稷。所思所想,就只剩自身之利,别说吴青俗,他就这么个人。
所以常英说完话的这一时,吴青愣神了一下,没想着应和,而是在想该做何种姿态,作何种回答,才能尽快提升自己在常英眼里的形象和地位。
但没叫他多为难。
“队长!”尖锐的暴喝,出自坐镇醮坛的何东口中,他和冯成贵聊天,也不忘监视附近动静,一声大喝,满堂俱静,全看着他震惊的脸庞,
“曾阔回报:遭遇邪道练气士埋伏,曾阔队试署盐警王全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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