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才刚得了个善字为先的劝告……
…………
金翠楼摆不起,得意楼上摆了一座。
常英忙,但缉私二队不能没有诚意,吴青作的陪。
不过宴席没持续太久,吴青无意拉着人死命赔礼道歉,沈义民被关了二十多天,看见盐警那身制服也有点发怵,保证道,
“这事是我错了,以后如何会找缉私二队的麻烦?”
是个是非分明的主,吴青也爽快,一句废话也没有,拿钱,拿车钥匙。
榷运局出的歉金。
这事对吴青来说就算完了,不过身为主方,没有先走的道理,沈义民和一个被他叫来助阵的军方好友先行离席。
两人来到得意楼楼下,沈义民遮眼一望太阳,长吁一口气,旁边那军人只觉得好笑,
“怎么,重见天日,无限唏嘘啊。”
“差不多,不全是……”
沈义民下意识的刚想符合自己身份的笑出来,没笑畅快,眼角瞥见得意楼边上巷口,一皮包骨头的瘦小孩在捡泔水吃。
还不是整桶的那种,整桶的早被人买去喂猪了……是拉车时荡到地上的泔水。
沈义民心里霎时阴了几分。
对吴青来说,人均寿命不过四十,夭折率超过百分之五十;兵、饥、旱、涝、瘟、蝗,大大小小灾难下,乾国的恶劣世道只是个背景板。
街边的老叫花子,只有初来乍到时向吴青投了个石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这些乞丐,投注过目光。
贱民与官员之间的贫富差距夸张,吴青也只是感怀一下,没有意识到贫者已经贫到光是余江,每天都会饿死十几人,这还是夏秋季节,如果到了冬天,一车一车的尸体就会往城外拉。
水西的血婴,只是吴青用来换取常英人情的工具,但是水西郊区的弃婴塔,光今年,已经不知道清理了几次。
而这些对于沈义民来说,他感同身受。
有人说,乾国如今乱局颓势乃是一八四零年的泰西入侵战争的遗毒,但是泰西人被封闭,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十五年间,乾国这片土地上出现的灾难,有增无减。
就好像自己已经确定的事实,沈义民瞟了一眼身边的军人。
你以为你们军阀才是乾国的主人?
他笑了下,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军人说道,
“记者为国民之耳目,共和之喉舌,你信不信?”
军人还摸不准头脑,沈义民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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