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民扶了扶眼镜框,
“就说沈义民要见他,他应该会见我的”
“什么?!”
周围的卫兵全部围了过来。
沈义民不慌不忙,“要不先去通禀吧?”
……
“你胆子很大。”
胆子确实很大,大到敢自投罗网,孤身闯营的沈义民面对管春武不咸不淡的夸奖,下意识的想回一句“多谢夸奖”,但看着管春武深邃的眼眸,沈义民略带俏皮和挑衅的话,就再也没说出口了。
他咽了口唾沫,勉强笑道,
“管将军,关于您励精图治,勤勉政事,文治武功这类吹捧的话,我就不同您讲了,大家都知道的事。”
“所以你是来做什么的?”管春武双手扶膝,居中端坐在椅子上,身边数名亲卫副官虎视眈眈。
“什么?”沈义民不解其意。
“我的副官猜你是来乞命。”管春武看了眼米春辉,似笑非笑,“看来他猜错了。”
“哦。”沈义民了然,“如果我是来求饶的话,应该先对您吹捧一番的,但我没吹捧,所以不是来乞命的……管将军慧眼如炬,还请管将军容我慢慢道明来意,可好?我想诸位应该也是对我的来意好奇的,要不然直接把我毙了多省事。”
管春武没说话,扬了扬手示意沈义民继续。
米春辉和谷震山则默默对视了一眼,他们身为管春武的近官,自然清楚沈义民说的没错。
沈义民手指弹着他身边的大皮箱子,斟酌着语气发问道,
“冠冕堂皇的话就省了,我需要明确一事,管将军,您身为南余道的统治者,应该是对任何破坏南余道秩序,损害您利益的人和事,深恶痛绝的吧?毕竟一场瘟疫过来,百姓死伤无数,经济损失严重。
只说直接影响,您的军饷征收受损,兵员补充无处,家人的死亡更导致现役士兵士气的低落。这些都直接影响到了第九旅的战斗力,也等于动摇了您的地位。您应该也对胆敢骗您的人深恶痛绝……”
“欺骗……所以,你不先亮明身份,介绍介绍自己的来历?”管春武神色一正。米春辉和谷震山一愣。
“沈义民”抖了抖,在两名副官惊讶的目光中,洒然一笑,摘下那副文人味道十足的金丝眼镜,
“管将军明鉴,我确实不是沈义民,他在来余江的路上被我遣人截杀了,我本名叫做叶多福,来历其实无关紧要,不过还是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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