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三人一狗的肩头上。
“什么玩意?”
胖子抬头仰视,童孔一缩,透过树冠的缝隙,看见天幕中的六团炎阳,他的眼神就乱了。
他之前其实和阮敏一样,对这方世界是一个【种世界】的说法,不太相信,要不然怎么会放任阮敏出来游猎。
可现在看见这和他们净土界几乎一样的六阳陷空,他再对上牟冬云的眼神,咽了口唾沫,乖乖跟着老大走人。
他们的身后,阮敏的尸体在彷佛阳光的金光下,狰狞可怖。
胖子阴嗖嗖的声音远远的飘来,“明天?明天他们该打起来了吧?还真是凑巧。”
…………
十一月七号,农历十月初三。
宜解除、修饰、垣墙……
忌动土、破土、开市……
第九旅临时指挥部。
昨天夜里,有傩字营的练气士向管南雍呈文:他们有所感应,却又说不上来是何种感应……
管南雍在意了一会,但战事近在眼前,就算有再不妙的预感,他也无暇顾及。
他是新式武人,身上还残留着剿灭旧乾皇朝的豪气干云,皇气都破了,练气士所言的“天人感应”,很难拖累他的思绪。
在他眼里,天色如常破晓。
昨天夜里,临时指挥部甚至还向前推进了十公里,算是紧跟前线部队的尾巴。
上午十点半,管南雍拄着指挥刀,在一个隐蔽的土坡上远远眺望。
直冲天际的飞来峰上青松翠绿,山脚下的飞来江气势雄浑,紧贴着飞来峰县方形县城的北城墙。
如诗如画。
轰!
一声重炮特有的重响惊恐的划破天边,管南雍的精神为之一震,双手重叠压在指挥刀柄上,但并不需要他做什么。
他身后的包围这重重的傩兵,再往后的指挥部内两排通讯员头戴沉重的黑色耳机,紧张的用铅笔在红线条的信纸上画着点或短横。
一封封“已按照作战计划准时发动进攻”的电报,从各团各营的临时营地,用终究是架设好了的电报线传递过来。
管南雍望着铺天盖地的炮火,他悬着的心思放了下来。
堂弟的被刺杀,柳系的被夺权,胡系内部与羽士的乱战,之前着实惊出了他一身冷汗,以至于缓慢进军到今天才真正拉动了炮栓,而真切的听到炮声后,他知道,他之前多虑了。
热兵器的兴盛,意味着个人英雄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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